于是刚费尽心思想到的话题,就又都憋了回去。
不知道他为什么好像又不开心了。
回到亨廷顿已近半夜,别墅院中撸串聊天的人群散了大半,留下的也大多喝得醉醺醺,围在一起抽烟说段子。
付屿阔没再回去,站在门口问黎听,“还要从我这边翻回去吗?”
黎听听着院中一句句口齿不清的话语,猜出还留在那儿的人都已经喝高了。
摇了摇头,“我从正门进去。”
付屿阔借着门前昏暗的灯火看她半晌,片刻后才开口问:“今晚开心吗?”
黎听闻言抬头,对上他的目光,暗夜流光映在他眼中,她看着流光中自己的影子,慢半拍地点了下头,“开心。”
影子闪烁,他于静谧中很轻地笑了声,“开心就好,回去吧。”
不知为何,黎听总觉得他今天怪怪的。
好像开心,又好像不开心。
黎听犹豫了会儿,慢吞吞转身,走到木栅门前,推开门走了进去。
院中喝酒的人转头看了眼,酒精已经麻痹大脑,完全没反应过来,都笑嘻嘻地和她打招呼,“回来啦!”
她笑一下,点点头,环视一圈,发现赵观南已经走了。
将要进入正厅时,小包中的手机传来几下震动。
她低头拿出手机。
是省台工作群中发来的@全体成员的消息。
财经版块整改,召集全体组员三日后到台参加会议。
公告消息的下方,群成员纷纷答复“收到”。
黎听愣了一下,重读了一遍全体消息,在文馨发来后台消息时,她点开了输入框,跟队敲下“收到”二字。
文馨知道她还在加州,先是哀叹了一声提前结束的假期,又问她返程机票提前买好了吗?
黎听茫茫怔怔站在原地。
刚刚从LA回来的的路上,她还在想接下来的几天要怎么安排,现在却忽然被宣告离开之日近在咫尺。
文馨的“怨言”还在悬浮框中频频跳出。
她从手机上抬起头,几秒后调转前进方向,快步朝门口走去。
付屿阔还没走,倚在车边接电话,垂在身侧的手上,指间夹了一抹忽闪的星火。
海边的风快速吹走体温,他将指间的烟衔到唇上,伸手打开车门,从车内将外套拿了出来,穿上后,将唇边的烟拿下来,顺势吐出一口薄雾。
他也是在这时看见的黎听。
电话是导师打来的,依旧是那个老生常谈的话题让他卖掉手里这个公益项目的专利。
还很专业地给他分析了一下,将这个公益项目抛售出去后,且不谈他将收获怎样丰厚的财富,在世界闻名的科技企业助力下,他的名声将享誉全球,那是多少人倾其一生都无法达到的学术高度。
他懒洋洋应一声,对着黎听微偏一下头,动作示意,问她怎么了。
电话里,导师终于被他的敷衍打败,无奈一笑,细问起原因,“Leo,我的舌头快要说断了,你能告诉我到底是为了什么吗?”
自打付屿阔这个公益项目问世,前来询价的企业一家接一家,开出的价格也在他一次次拒绝中不断加码,如今已经开至天价,可他依旧没松口,甚至连“考虑考虑”这个答案都不存在。
就是不卖。
黎听站在门前的小花灯旁,微弱灯火映照,她轻轻摇了摇头,表示没事,却也没走。
付屿阔也没再追问,倚在车门,一边讲电话,一边看着她。
缭绕的烟雾被风吹散,他递到嘴边吸了一口,笑起来,回应导师的话,“一开始我就说过,这不是一个商品,它没有价码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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