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能否定那一千多个日夜,她刷成山的卷题!
没有人!
付屿阔嗤笑一声,往一侧偏了偏头,“过来。”
黎听茫怔了一瞬,没明白,“嗯?”
付屿阔看着她,重复道:“到我这边来。”
院落中的风铃在风中“叮叮当当”作响,泳池边沿以灯丝造景的景观植被,摇摇晃晃,形成一片浮动的灯光海。
黎听没说话。
像是猜透了她脑袋里在想什么,付屿阔补充道:“有客房。”
黎听其实没想这么多,但经他这么一说,倒显得她像是有所企图一般。
耳朵温热,“我是想说,我翻不过去。”
隔墙虽低,但对她来说还是有些难度。
付屿阔看了眼中间的白墙,走过来,对她伸出手,“我接你。”
黎听看向他伸过来的手,骨骼鲜明的腕骨,脉络清晰,坚固有力。
走至墙前,抬脚踩上墙顶,墙面做了磨砂处理,细碎砂砾掺进粉刷的油漆中,稍不注意就有蹭伤的危险。
付屿阔握住了她那只悬在半空,毫无依靠的手。
宽阔干燥的掌心与她因紧张而微微汗湿的手掌贴合。
黎听全身心的注意力都在脚下的动作上,无暇腾出思绪。
刚刚看他来去自如,抬腿就直接跨了过来,怎么到她这,爬起来还这么狼狈?
另一只脚终于在付屿阔的支撑下,顺利踏上了墙顶。
半蹲着跳下隔墙。
一声清晰的滑响,两人同时顿住。
黎听穿的凉拖,惯性前冲,左脚前半部分的脚掌直接从前方开口滑了出去。
右脚因恰好抵住付屿阔的脚,而免遭此难。
付屿阔低头,看着她整整齐齐从鞋内“逃出”来的五个圆润脚趾,无奈笑了起来。
习惯似的,提一提两侧裤腿,蹲了下去,“你也是会给人找事情做。”
嘴上说得是责备,手上还是握住她的脚腕,替她将拖鞋拔了下来。
黎听看向蹲在身前的身影,头顶的短发被风吹得东倒西歪,鬓角修剪利落齐整。
她忽然有些想伸手碰一碰那簇在风中乱舞的黑发,掌心刚刚临于其上,付屿阔忽然站了起来。
试探伸出的手匆忙撤回,藏到身后。
付屿阔以为她蹭到了手,“蹭到了?”
黎听摇头,“没有。”
他点点头,看眼她藏到身后的手,没再追问,领着她进屋去找客房。
从阳台进入,就是主卧。
度假别墅统一提供的酒店式纯白床品,以及收纳整齐的屋内陈设。
付屿阔好像一向都不属于“乱糟糟的大男孩”行列,对生活品质的追求细致到日常每一隅。
就比如此刻,自步入他卧房的那一刻起,就没有看到任何“无序”的物品。
从二楼顺着旋转式楼梯下楼,两边别墅的房型相同,各部位房间陈设也类似。
依次打开与隔壁“客房”相同位置的房门,却发现全都不是客房。
有改建成健身室的,有改建成电竞房的,也有改建成茶话室的……
直到最后一间客房门打开,如预料中一般没有看见卧房陈设后,两人同时陷入了沉默。
黎听弱弱开口:“你是不知道你这边没有客房吗?”
“嗯。”付屿阔关上房门,倒是挺坦荡,“房子是胡越订的。”
为了忽悠他来,特地给他单独辟了快清净之地。
除了电竞房和健身室靠近楼梯,他住进来时粗略看了一下,别的他都还没来得及看。
转身看眼身后已经打起退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