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黎听点头应了声,正打算拿出手机给云宁发消息,忽然久久顿住了。
她穿着睡衣出来的,只端了杯子,根本没带手机。
戳着指尖,指了指屋内,“我手机还在房间里。”
付屿阔看她一眼,从宽松的居家服裤兜里拿出手机,给胡越打了个电话。
直到自动挂断都没人接。
不知道是晚上喝多了,还是在电玩厅听不见。
摁了挂断键,又给同行的几个男生依次播了电话,预料之中,无一人接听。
随后抬眸看过来,“没人接。”
黎听沉默良久,“那你帮我给云宁打个电话也行。”
随后又想起刚刚分别前,云宁说她要早点睡,有些丧丧地垂下头,“算了。”
付屿阔将手机重新放进口袋,双手插兜,“想打也没辙,我没她联系方式。”
说完,像是怕她又拜托他给其余的人打电话,补充道:“女生的联系方式我都没有。”
黎听闻言抬头,震惊又不解,“你们不是一起玩的朋友吗?”
付屿阔垂眸,“我不加女生。”
黎听看着他,好半晌才回过神,虽然对于他这种习惯不能理解,但也保持着尊重个人喜好的态度,点了下头,“好吧。”
转头看眼牢牢关起的门,她垮了垮脸,“那我今晚不会”
视线收回,看向不远处的沙滩椅,“要在这睡吧。”
从季节上来说,加州已经是秋天了,气温虽稳定温和,但这边临海,风又大,睡在外面还是会有些冷。
付屿阔看她一眼,抬脚离开,又从矮墙跨了过去。
黎听转头,看着那抹近乎“无情”的背影,忿忿皱了下鼻子。
就在她疯狂腹诽对方臭屁、绝情之时,付屿阔打开自己那一侧的阳台门,“我帮你去敲敲门。”
在他偏头看来的同一时刻,黎听瞬收脸上的“张牙舞爪”,乖顺站在原地,点点头,“好,谢谢。”
付屿阔又看她一眼,推门进屋。
黎听知道他应该是看见她对他的“无声”声讨,摸了摸鼻子,直到看见他的身影消失在房门
下楼去了。
她才转身往平台尽头小跑过去,趴在玻璃围栏上朝楼下看。
不一会儿,付屿阔的身影出现在视野。
手抄兜,走得稳慢,从纯白的木栅门踱出来。
白T鼓风,却依旧衬得身型挺拔颀长。
他走到门前,摁了两下门铃。
尖锐的门铃声接连响起,屋内院中依旧没有回应,在他摁下第三次后,抬头看过来。
门廊灯火昏暗,黎听看着他,眼睛乌圆黑亮,像是在等待他最终的宣判一样。
“没人来。”
判词落定。
黎听瞬间泄了气,“好吧,麻烦了。”
神情恹恹地从围栏上起身。
不久后,付屿阔重新走了回来。
黎听走到先前坐的那张沙滩椅旁,叹了声,“那个能不能借我一床被子。”
只能等明早大家都起床,当然,如果中途有人发现了付屿阔给他们打的电话就更好了。
付屿阔像是摸不透她的脑回路,笑了声。
黎听转头看他,“你笑什么?”
付屿阔微眯眸,“我在想,你是怎么考上陵大的。”
“省前一百考上的!”被质疑的姑娘两腮瞬间鼓起,像是应激的河豚。
可以质疑她不够聪明,也可以质疑她做题速度与想不出最优解的解题方式,但绝不可以质疑她学生时代的努力。
黎听学生时代是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