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 / 2)

付屿阔重新拿起放在桌上的酒罐,递至唇边,淡淡道:“你特权过了,无可奉告。”

胡越吃瘪,点点头,“行,你等着,下回再让我抽到王牌,今晚非得把你扒光不可。”

重新抽牌,大王牌被云宁抽到。

“小王呢?”胡越扫视一圈。

付屿阔将手心的牌丢出来。

胡越大失所望,“咦让你逃掉一局。”

女生的问题和男生那些想尽办法都要擦点边的比起来,要纯爱得多了。

云宁问出一早就打好腹稿的问题,“说一个你至今不能释怀的人或物,爱情友情亲情……所有的都可以。”

胡越“切~”一声,说她没意思,接着扒付屿阔呀,多有料!

云宁点一点在场人数,“这么多人呢,不差我一个。”

问题既已抛出,大家便认真作答。

涉猎区域广泛,答案也自是五花八门。

养了多年的小狗、幼时故居的玩伴、去世多年的奶奶、没能见到最后一面的哥哥,抑或失之交臂的年少爱情……

“黎听,到你了。”

不知是谁提醒了一句,将在听到这个问题的那一刻就神思游离开的黎听拉了回来。

付屿阔随提醒声看向火光掩映背后的人。

“我爸爸。”她沉默几秒,答道:“他已经去世很多年了。”

周遭静默,这还是全场第一个这样的答案。

付屿阔半眯的眼眸缓缓睁开,眼睫抵挡的风吹过眼球,带起一阵干涩痛意。

他神色滞怔、讶然、不解,最后久久定格在黎听的脸上。

胡越都愣住了,“你爸爸不是”

家里大致给他介绍过黎听的原有家世,说只是如今落败,不然他们家可不一定能摸上人家的门槛。

具体落败原因没说,只说女孩子是个好姑娘,让他不要浑,若是看对眼了就好好和人家处。

黎听看起来却很平静,“因为我见他的最后一面就是在ICU,他昏迷不醒,听不见我叫他爸爸,这是我不能释怀的。”

最后的临终告别,是ICU通知的,她趴在床边,听见床头的监护仪发出刺耳鸣叫。

洛敏泣不成声,告诉泪腺已经麻木到分泌不出泪水的她,“听听,和爸爸说再见。”

她咬着牙,偏不,直到医护人员心有不忍地催促时间到了。

豆大的滚烫液体在最后一刻滚出眼眶,她声音颤抖,却保持着极力克制的冷静,她说:“爸爸,我会照顾好妈妈,再见,爸爸。”

满座寂然,云宁叹一声,握了握她的手。

“哎?付屿阔你去哪?”

坐在付屿阔身边的人看着骤然起身离去的身影,大声问他的去向。

低低嗓音被风吹来,“睡觉。”

黎听对云宁的安慰回以一笑,而后看向那抹远去的挺拔背影。

可她的不能释怀,又何止这一处呢。

焦点人物离场,这场游戏好像也少了乐趣,胡越嚷嚷着付屿阔肯定是玩不起了,所以找借口离席。

留下的人又玩了几局,时间也不早了,一行人便收拾东西回别墅。

云宁将从各处搜罗来的防晒物品拿给黎听,说让她都试试,加州的阳光可不是盖的。

黎听接过满满一提兜的东西,有种被一个随口说出的谎言而架得下不来台的无奈,但还是说了声:“谢谢。”

云宁笑一下,说还有需要就说,他们一群人都是百宝箱,应有尽有。

语罢,说自己忙叨叨一天,得回去洗个热水澡,好好躺一躺。

黎听拿着大家满满的“爱”回屋,在桌上将各类防晒单品罗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