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捂住那宽厚温热的手掌,眯着眼睛慢慢伸出脸来。
透过睫毛间的缝隙看到,房间里果然很亮,昨天闹了一夜,连窗帘都没关,怪不得他会帮她捂眼睛。
可是,陆时砚不是看不到吗?他怎么知道这会儿天正亮着?
似乎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他低头靠下来,高挺的鼻梁在她鼻头上蹭了蹭,嗓音里还带着浓重的鼻音。
“你送的手表告诉我,现在是上午十点一刻,今天最高气温二十一度,天气晴朗,很适合跟亲爱的女朋友在屋子里滚床单…”
沈南初起初被他沙沙的嗓音听得浑身发酥,最后一句带笑的尾音让她回过神,仰头瞪圆了眼睛盯住他弯起的眼角,慢吞吞嗔道:“最后一句也是手表告诉你的?”
“嗯,非常妥帖的一支手表,很懂主人的心意。”他睁着眼睛说瞎话,不忘记恭维她:“谢谢你,我亲爱的女朋友。”
沈南初倒是第一次听陆时砚开玩笑,这样一张脸,就连说这种话都是清清爽爽的,只让人想咬他。
这么想着,她当真仰头在他白皙颈间凸起的那颗骨节上咬了一口。
其实并不重,他却陡然一震,失控地发出一声重喘,握着她的手掌突然攥紧,胸膛剧烈起伏。
“咬疼你了?对不起啊,给你吹吹…”她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又愧疚的凑过去小小吹气。
陆时砚滚动着喉结,好一会儿才开口:“再闹,你真下不了床了。”
沈南初愣了愣,慢慢垂下眼,往他胯间扫去。
只一眼,便吓得撇开眼睛,面红耳赤的不敢再看,她不好意思的在他怀里动了动,一阵肠鸣又陡然响起,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尤其响亮。
空气顿时凝滞,沈南初僵在那里,一张脸烧得宛如一张猴屁股。
这个时候,小小的庆幸他现在看不到。
眼睛看到面前的喉结动了动,她先一步开口警告:“你不许笑。”
不说还好,听到这话陆时砚一时没忍住,轻笑出声。
“陆时砚!”沈南初又羞又恼,她昨天本就是因为饿了才下楼,结果饭没吃到,倒跟他胡闹了一整天,肚子能不叫吗?
“没笑你。”男人赶紧澄清,他捏住她的手,放到嘴边亲了又亲,嗓音温沉:“就是觉得好可爱。”
他相信今天天气一定很好,天空湛蓝如洗,阳光温暖而明媚,海浪拍打礁石,绽放出美丽的白花,树木草长,花道林生。
今天的一切,一定都是最让人欢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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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瓜
终于还是决定点外卖。
且不说陆时砚对这套小屋子并不熟悉,更何况沈南初在打算退租的时候就把房子都收拾了一遍,冰箱里空荡荡的,什么食材也没有。
巧妇也难做无米之炊啊。
她扒在床上点外卖的时候,旁边有人老是黏过来,挨挨蹭蹭,亲亲舔舔,像只黏人的大狗。
他的衣服脏了,她这里也没有能穿的衣服,只能光着。
皮肤太白,即便不刻意去看,余光仍就被那片耀眼的白色亮到,太过扎眼,虽然知道他看不到,沈南初仍旧不敢多看。
太勾人了,多看真的会出事。
但蹭多了也会心浮气躁,她痒得不行,忍不住抬了几下肩膀,终于将他亲上来的吻蹭掉。
“好痒…”她咬着唇,翻动手机,脸颊上的红晕就没消退过。
“嗯。”陆时砚低低应了一声,果然没有在吻她,却又把下颌靠过来,在她光裸的肩膀上开始磨蹭。
仿佛他总要有一部分贴在她身上才行,像是得了某种疾病,而她是唯一的解药。
沈南初只能红着脸强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