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牙刷,两把,甚至毛巾也是分两边悬挂着。

温流光全身上下抖得不成样子,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惧扼住她的心脏。

她是独居,一没合租,二没在加拿大谈恋爱,又不喜欢带朋友到家里玩,没人能进她的房子,更别说在房子里堂而皇之地留下生活痕迹,除了她自己。

除了她自己。

她是那么愚蠢。

她为什么一直没发现不对?

其实这一刻,温流光的猜想已经呼之欲出,可到底想垂死挣扎,她咬紧下唇,神经质地狠狠掐了自己一把,随后开始翻箱倒柜。

越找,她越绝望。

成套的解剖器材,被禁止带出实验室的药品,印着怎么擦也擦不掉的暗红痕渍的工作台,还有长长的寻找心理医生问诊的信用卡账单,空掉的没有任何标记的药瓶……

这些不存在于她的记忆中,却确实存在于现实的东西,无一不强有力地印证了她的猜想。

在她穿书过来之前,温流光,原主,本身就患有人格分裂。

而且在人们所知的温和善良的表象之外,还隐藏着另一层神秘血腥的真相。

……

整整一天,温流光躺在客厅的地板上,没有吃喝,也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整栋房子就像被势如水火的两人分割一般,风格迥异,泾渭分明。

互相厌倦,却出于某种原因,不得不共处一室。

逼得现在的温流光快要疯了,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要去做什么,只是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量,心脏空空落落,只能盯着天花板发呆。

突然,搁置在角落的手机响起了信息提示音。

温流光浑身一颤,手脚发软站不起来,干脆爬过去捡起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