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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过的甚日子?庄晏宁不?会伤处溃烂无人管,悄无声息地死在里头了?罢?

邬云心越想越觉得?很有可能,疾步向里走去,三两步迈上台阶,开门嚷道:“庄晏宁”

她?突然出现,又?嚷得?急,趴在床榻上的人昏睡中惊醒,回头看了?眼,怔道:“是你?”

屋内陈设简单,几无装饰,邬云心站在门外便将大致布局尽收眼底,但?因朝向不?好,白日里也?黑黢黢的,她?看不?清庄晏宁微妙的神色变化,来不?及细品其口吻中的些许失落,先抚了?抚胸口:“谢天谢地,你还没死。”

庄晏宁虚弱地笑了?一声:“你就?这么盼着我死?”

“还有力气说笑,瞧你一时半会儿死不?了?,我先去将瓜开了?。”

邬云心懒得?与她?计较,捧着瓜去了?厨下,不?一会儿又?折返回来,为难道:“你这里就?没有一把能用的刀么?”

“你适才去了?没找到?”

邬云心对?自己的眼力产生?了?怀疑,又?去一趟,又?折返回来,只不?过这次握了?把劈柴用的刀,她?连人带刀煞气十足地往榻边一杵,咬牙道:“你别告诉我就?是这把?”

“不?能用么?”庄晏宁悄悄松开将瓷枕攥得?发白的指尖,紧蹙的眉梢也?松几分,抬眼无辜地向她?眨了?眨。

邬云心:“……”

将劈柴刀一扔,拎着网兜将瓜抖落案上,邬云心蹲实了?马步,两手一左一右扶着瓜,作出向外掰开的动作,腮帮一咬,瓜应声而开,裂成了?大小不?一的几瓣,沙瓤鲜红,汁水四溢,清脆的破开声一听?便是好瓜。

这下傻眼的成了?庄晏宁。

“承让承让,咱们都?水监的向来力气比较大,徒手开瓜也?不?是不?行,没能将我气得?七窍生?烟,庄御史怕是要失望了?。”邬云心拂一拂坐席上的灰,坐下后捡了?瓣瓜美滋滋地吃了?起来。

庄晏宁舔了?下干裂的嘴唇,没像平日一般与她?有来有回地斗嘴,疲惫地将眼皮一合,道:“才从洛州回来,你既要向上官述职,又?有许多文书需归档,好不?容易休沐,来我这儿作甚?”

“来瞧瞧你死没死,死了?给你收尸,没死么……”邬云心走到榻边,蹲在庄晏宁身侧,将精挑细选的一牙瓜塞给她?,笑道,“有福同享,可别说我不?够朋友。”

庄晏宁大半日未进米水,对?食物?的渴望在瓜香盈鼻的这刻如潮席卷而至,叫她?说不?出拒绝的话,犹豫一会儿,便小口小口地抿起了?瓜肉,不?知是否因为忘了?,竟没有反驳邬云心“朋友”一说。

“谢谢。”解渴消暑的瓜落了?肚,庄晏宁无力去寻丝绢,胡乱用手背揩了?揩嘴角,好似活过来了?一些,侧过脸道,“但?你探望朋友的方式着实有些特?别。”

邬云心坐在榻边,执着一药瓶端详:“我一不?会庖厨二不?会熬药,本人亲至已是最大的礼遇,更何?况还破费买了?个瓜,说来……你这伤有人给你上过药了?罢?”

“嗯。”庄晏宁提不?起气力笑她?自夸自擂,只轻轻应了?一声。

官员受杖不?是什么稀罕事,但?通常只为惩戒不?妨碍性命,都?会叫太?医署的医学博士及时照看,以免个别体弱胆小者不?慎在杖下毙命。

庄晏宁察觉邬云心似乎动了?动,忙将手伸向后按住她?的腕子,执着道:“小伤,不?要紧,你就?别掀开来瞧叫我丢脸了?。”

“二十杖原本算不?得?什么,但?谁让你办了?洛州的差事得?罪了?崔氏,姚勉与崔放走得?那般近,他身为御史台的主?官岂会轻易放过你?”邬云心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