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霎时都粗糙了?几分,她发觉这样一来李怀疏果然好受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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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怀疏随意揉了?揉发痛的腕子?,往腰间一摸,谢浮名?入地府前给的那枚银铃不知落在?了?何处,左不过还在?殿中,她无力去想,只将昨日谢浮名?借银铃传信的内容简要地说了?出来:“暂时不知究竟是什么,约莫是狐狸与人的结合,似乎正是因为这样不合规矩的结合,是以也会出现你所说的那种情?况。”

“那还不是妖?”

“你听过青丘狐族么?”

沈令仪道:“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其妻涂山氏正是青丘国狐仙,但之后有关狐仙的记载越来越少,民间却?多以狐妖与书?生为主角编写话本,此后世人提起狐狸便以为妖孽,就像你不说我也差点忘了?还有涂山氏一脉,如此说来,青丘国兴许已经不复存在?了?。”

眼梢泛着红晕,鼻尖香汗犹在?,李识意这副容貌原本还未全然脱离少女?韵味,在?半狐半人的身躯包裹之下,仿佛瓜果被催熟,浑身覆红,掐一掐便要透出水来。

“所以我妹妹不一定?是妖,究竟沾的哪一脉,是神是仙或是妖,不日或有定?论。”

李怀疏喘了?口气,想合拢不知几时岔开的双腿,那条□□的尾巴却?不许,她一咬牙,用仅剩下的微末力气支起上半身,再从沈令仪手中一把夺过尾巴,狠狠捏握,掐得半个?掌心?发红,似在?对它说我想不想,要不要,轮得到你来做主?

尾巴痛得扑腾起来,超出李怀疏指尖的毛发齐刷刷炸开,上下狂甩,在?空中发出疾鞭之声。

她如裂成两半,一半仍是她自己,一半是这尾巴作祟,所有下流外露的欲念皆因它而起。

但尾巴到底是长在?她身上,这般发狠怎能不痛?

沈令仪见她痛得仰头,雪白的颈间青筋毕现,牙齿又将受尽磨难的唇肉咬出几条血痕来,整个?人一半浸透在?血中,一半被红染透,似浑身皮肉被烧薄烧破,艳丽至极,横生出有别于她平日的野性风情?,连她眯得狭长的眼都似一把锋利无比的刀,从人的心?间划过,不要命,只逼问情?意有几分。

“你说的,无论你妹妹是神是仙或是妖,因为是与人结合的产物,也会出现我所说的那种情?况。”

“倘若是你自己的身体,或许还能捱过去,但你妹妹弱不禁风,如此苦熬,即便熬过去了?,没有爆体而亡,但跟要她大半条命有何区别?”

李怀疏看着沈令仪,视线一寸寸地在?她无暇的面容上流连,明白作为狐狸的那一半只不过是将她藏得极深的心?迹袒露出来,面对沈令仪,她无一日不想……

银铃不知所踪,谢浮名?的话却?似乎浮现耳畔

“你说弥因此前都很正常,从未有过狐身端倪,你借她身体重生以后亦是如此,只是近日不时心?痒难耐,细细想来大概是从十八岁生辰过后,腿也差不多是那时恢复的,我想这些事之间必然有着不为人知的联系,但具体为何尚且不知。”

“情?势所迫,我已安抚过她的魂体,此乃善举,却?也是破了?我的戒。唔,你不必介怀,我这双眼睛容不得我不做善事,也容不得我不为相貌姣好之人破例,所以不会因此要你多付酬劳。你那边也不必有甚顾虑,潜藏在?弥因体内的那一半力量十分霸道,非人体可以承载,更?何况弥因的身体虚弱至极。”@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要么她死,魂我自也不必留了?,顺路带去冥君面前处置便是,要么你迈过心?里那道坎,我有时的确不晓得你们?人类何以将此事看得极重。”

李怀疏渐渐力竭,已快握不住尾巴。

布满血痕的唇间被柔韧的指腹一抵,沈令仪不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