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伏在?一侧,蜷缩作可怜状。
可怜的岂止这条尾巴,它不能言语,自有人替它将委屈泄作嘴边嘤咛。
这一日,李怀疏一张紧抿的薄唇不知生生捱过几回,尾巴被人这么一丢,欲望无处宣泄,被逼回体内,去无可去,发疯似的冲啊撞啊,逼得人在?那血痕斑驳的唇瓣间磨了?磨牙,仍旧不可自制地轻轻叫唤起来。
“……你……你出去!”李怀疏憋着一口气,向?沈令仪低声斥道,让她赶紧离开,消失在?自己面前。
她在?叫人走,尾巴却?似意见不同,倏地从榻边竖了?起来,灵活地绕到人腰间,缠绕半圈不准走,与她毫无默契地演了?一出口是心?非。
明明是从臀尾长出来的东西,是身体的一部分,却?与自己离心?也或者根本就是出卖了?她内心?真实的想法,李怀疏无奈而羞恼地闭上双眼,由着尾巴恬不知耻地在?外卖弄。
“你眼下这副模样,还想叫我去哪里?”
这副模样,不是指这条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尾巴以及扰人心?神的娇吟媚叫,沈令仪听得出李怀疏气息十分紊乱,似在?顽抗体内相冲的一股力量,这人心?志素来坚如磐石,这力量何等强大,竟在?某种程度上压过她一筹,使她的身心?俱都处于失控边缘。
光线晦暗,帐内情?况不明,沈令仪无暇去外面执一盏烛火来,从怀中摸索出一颗夜明珠,随意搁在?手边,一下子?照亮了?周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