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尧平府中藏了几件宝物,你改日去挑,权当是他赔给你的。”沈知蕴收回腕子,从怀中摸出丝绢,边擦手边说道。
庄晏宁忖着“连你也?是”的深意,踌躇道:“那我……”
她被沈知蕴抵在屏风上轻车熟路脱了衣物,只?见腰间刀伤愈合得慢,但?情况不?算太差,她的确有好好上药。
见她欲起身?,沈知蕴不?许,手往下,摁着白?嫩的臀肉挥手施责,庄晏宁生怕将屏风推倒,只?得伸臂搭住了屏风上沿,慌乱道:“家主罚我,动鞭即可,我已?不?是小孩子了……”
沈知蕴不?受影响,冷笑一声:“我如何罚你,莫非还要与你知会商量?”
罚她什么,又为何不?用正?经刑具,沈知蕴并不?言明,深信庄晏宁自?己心里清楚。
几十下巴掌,身?后皮肉在掌心之下发?出一声声脆响,像是替主呼痛,庄晏宁羞臊得抬不?起头,呼出的热气将绣在屏风上的桃花氤氲潋滟。
沈知蕴终于住手,掌心仍覆在滚烫的臀肉上,像在等待什么。
“……家主罚得好,我已?知错,下次再不?敢慢待自?己身?体。”
庄晏宁艰难地从唇齿间挤出话?来,她伏着屏风略微动了动,臀尖无意间蹭过沈知蕴掌心,荒唐得很。
她一咬牙,将心一横,手伸到后头,竟是攫住了对方将要撤回的机械腕子,进?退不?得,咬紧牙关?,颤抖地引其探向了自?己急需抚慰的风月宝地。
人欲
沈知蕴另一只手端着用以照见伤势的烛台, 未及搁置,因?庄晏宁遽然这一攥, 她半截身子稍倾,烛台也随之歪斜,一时之间,牵动的焰火晃乱了满室晦暗光影。
她稳住烛台,平淡看着伏在屏风上的庄晏宁,黑白分明的?眼中艰深难懂,不?知想些什么?, 袖内腕子却忽而无意识一颤, 烛台边沿的蜡油滴答落下,清白指尖被烫着, 似因?这一着, 如画笔勾就的?眉峰才轻轻蹙起?。
偃七亲自铸就的黄铜机械手使用起?来与原生别无二?致,但它毕竟死?物, 不?辨痛痒,也不?知冷热。
被庄晏宁攥着, 不?害臊地直探幽径, 掌心抚过臀肉,滚烫仅是施责过后的猜想,实则仍是一片冰凉,沈知蕴不?为此动容,真正击碎冰面致使心潮涌起的是包裹着她的?翕动,深深浅浅, 涸辙之鱼一般向?自己无声地诉求。
黄铜腕骨上齿轮转动的?声音几乎消弭在刻意压低的?喘息中, 却叫并未沉浸于风月的?沈知蕴听闻,她心念微动, 险些再度被烛泪所烫。
机械手确是死?物,内里亦装了许多灵巧机关,它眼下被柔软的?四壁包裹,偶有阻塞逼仄之感,自然也会借由暗藏其中的?机巧向?主人传达。
而这样冰冷的?不?带任何?情绪的?传达仿佛是由第三人在告知沈知蕴她正在做什么?。
或许不?是告知,而是质问。
沈知蕴不?合时宜地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卫静漪。
那场割颅宫变过后,卫静漪即位为帝,很快便借围城之战展露了自己铁血的?政治手腕与不?为人知的?军事才能,朝野之间拥趸无数,众人敬重她,亦畏惧她,只因?从未见过如此人欲尽断的?女子。
她不?近男色,也不?近女色,后宫禁苑几如荒废一般,倒是省下许多用度,恰好充作军费。
私下议论纷纷,大多认为卫静漪曾被君父送入敌营,沦为大绥太子泄欲物,心伤甚深,故而对□□失去了兴趣。
但沈知蕴知道并非如此,她年幼无知无畏,当面问起?过卫静漪。
“恨,自然是恨的?,但我之私恨在王朝与万民面前并算不?得什么?。”卫静漪说,“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