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暴,你我?两个?柔弱文臣还不够人家塞牙缝呢,嗐,难啊!”
庄晏宁闭着眼,一手伸向后涂药,另一手扶着案几,浑身激颤几回,仰颈又垂颅,青筋浮现,束发的簪子歪斜,长?发乱糟糟散到?一侧,后颈一块瘦得凸起?的骨头仿佛要破皮而出。
她全神贯注忍着身上伤痛,没?注意到?邬云心向自?己走来。
“要我?说,不如书信一封,与洛州长?官互相行个?方便,大家同朝为官,远近也是同僚,何必闹得这般不愉快?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走完这趟差,叫他穷尽州廨之力好?生款待咱们,也算替百姓狠狠宰他一顿了,你说如何?”
庄晏宁讥笑出声:“都水监掌管天?下河渠津渠,开?凿大小运河,监工各地堤坝,无不是利惠民生之事。你身为都水丞,乃衙署次官,竟无视一路所见之荒尸腐骨,愿与贪官蠹虫蝇营狗苟,我?实?在大开?眼界。”
“庄大人长?了嘴却用不对地方,要么是隐瞒伤情,要么是不会开?口请人帮忙,我?也实?在大开?眼界。”
邬云心掀起?衣角跪地,从怀中?取出青色长?颈药瓶,庄晏宁手里?那个?弃之不用,不客气地拿开?她的手,张开?粗粝的虎口捏住她腰间,看着没?用劲,竟令她反抗不得,三下五除二便将药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