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位者?的威压又岂是好受的?
她放下?帕子,双手垂落腿边,乖巧地跪着,头也?不抬,一副等候发落的模样?。
“既然可以下?床肆意走动,足见伤已痊愈。”白玉般的指节轻叩桌案,沈知蕴垂眸作思忖状,其实只是掩饰自己几乎无?处可藏的慌乱,“今日之事算你自作主张,自去领二十鞭,不准再踏入此地。”
言罢,别开脸不去看她,眉目间有些许烦躁,好像自己也?觉得这道?鞭罚判得莫名其妙。
般般倒是没有什么怨言,欣然接受殿下?对她的处罚,拾掇好残局便慢慢退下?。@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殿中终于空无?一人,沈知蕴这才抬起左腕看了又看,着魔发疯的浮茸在片刻前已然退潮,那些雀跃的银光又坠入死寂。
自从五指削断,她的这截腕子唯有装入铜手会得几分?生机,这种被?剧烈唤醒的情?况少之又少,同铜手运作时的血脉畅通又不大一样?,般般的擦拭不在腕部,也?不在指间,似乎去往更深处……以致她当时沉湎其间,竟忘记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