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她武功尽废,又拿什么去杀姚勉?

庄晏宁自嘲地笑了笑,听见?外头有了回返的动静,便收起帕子,也去公厨用饭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去得?晚,饭菜剩得?不多,庶仆问她是否要下碗素面,她低头道声不用,便端着饭菜去到了角落。

大家进?了公厨都是随意落座,但角落这副桌椅已被?默认是庄晏宁所属,她一坐下,旁边那?桌有说有笑的同僚互相?使个眼色,立时挪到了更远处。

“哎,总算等到你来用饭了,多谢多谢!”

说话?之人是名风风火火的女子,毫无为官者应有的沉稳端重,庄晏宁并不认得?她,抿了抿唇,起身欲走,那?人却按着她的双肩迫使她坐了回去。

“瞪我作甚?我是来向你道谢的。”

此人先自报家门,说她名唤洪钰,在台院任职,若是没有庄晏宁,这次抽调支援四方馆便会轮到她去,这才过来道谢。

“不用谢。”

庄晏宁与她始终保持距离,说话?不冷不热,没滋没味地嚼着冷硬的饭菜,心里愈发?迷惑起来,原来是轮流,那?么姚勉究竟为何又在针对她?

“你不知道啊?”洪钰观她神色猜出一二,望了望四下,压低声音道,“你近来是没做什么,但昌邑王之死对崔党堪称痛击,姚勉看谁都不自在,随便找个人发?火罢了。”

庄晏宁被?迫穿上的这身官服,她对官场这些蝇营狗苟之事毫无兴趣,也没有俯瞰政局一叶知秋的敏感?度,但昌邑王这事她依稀觉得?是须弥阁所为,洪钰既提起,她便装作好奇顺着往下问。

“此案前日已了结,三法?司说并无疑点,那?宫人约莫是不想一辈子困在鹿池才杀的昌邑王,我倒是觉得?这事最大的疑点是……咳咳……”

洪钰假模假样地咳了几?声,半截身子都跨过了桌案,她凑到庄晏宁耳边,以?只有彼此才听得?见?的声音继续道:“中书令竟然没有借机发?难,大做文?章,这不像他一贯的作风。”

那?想必是殿下与崔放私底下达成了什么协议。

是什么协议呢?庄晏宁下意识去想,但很快就停下了这个想法?。

温如酒有温如酒要做的事,司妩司姝有她们要做的事,她也有她要做的事,殿下不说不提,自然有她的道理,她不该好奇太甚。

洪钰话?匣子一开便收不回去,庄晏宁见?她这般自来熟,脑海中浮现邬云心面孔,深感?头疼,饭也吃不下去了,端起碗碟就要走。

“你别走啊,这样罢,我给你传授在四方馆做事的经验。”

庄晏宁以?为有些值得?一听,脚步顿了顿,却也没坐下,洪钰迎着她的目光挠了挠头,笑道:“逗你玩的,我没去过四方馆,哪有什么经验。”

“不过……我听说此番二殿下会代表宗室与四方来宾会谈,二殿下天人之姿,你去四方馆可大享眼福!只是不晓得?以?二殿下姿容会否被?乌伤国的小皇子相?中,若是二殿下远嫁,那?可真是亏大了。”

洪钰说完,见?庄晏宁仍未走,不仅没走,更以?一种莫名其?妙又杀气?腾腾的眼神盯着她看,好像有什么夺妻之恨似的,不由怔了怔,纳闷道:“你又瞪我作甚?”

“没什么,觉得?你与那?小皇子长得?有些相?似。”

庄晏宁扯了扯嘴角,将用过的碗碟递给路过的庶仆,一振衣袖,再一提衣摆,大步流星地走了。

“怪哉……好大的杀气?。”洪钰好半晌才回过神来,“不对,你见?过那?小皇子么,就说我长得?像?”

诡辩

姚勉本意是叫庄晏宁好生吃一番苦头的, 却没想到她在四方馆待得十分自在,甚至不大想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