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共赴端州治水那次,酒宴散后,她们在马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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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喝了酒,力气不够,反抗无能,昏头昏脑地被沈令仪摁在腿上,先还踢蹬几下,又说不清是为什么?,竟也?鬼使?神差地顺从了。

衣料渐褪,动作放得那么?慢,似乎有意为之,稍扭头一看?,沈令仪自己衣服齐整,显得斯文又混账。

端坐之人并非纵情纵欲,漫不经心的一双眼中兴味居多,但眼底被车内的昏暗掩得晦涩,好像还藏了别的什么?情愫。

沈令仪心血来潮,从怀中摸出她的公主?私印,字画钤印,她便是字画的主?人,这次,她将一个个朱红印章盖在了不一般的地方,好像她也?是她的。

她听见沈令仪俯下身,凑至耳边,淡淡叫她一声老师……

绢帕堵着?,她头皮发麻,想也?不想,攥住了沈令仪的腕骨。

掌心被不知名的液体濡湿,与此同时?,浓重的血腥味充斥鼻间?,接着?是一道电光,一声雷震,她又回到了孽海台,躺在冰冷的地上,沈令仪躯体渐冷,微笑着?死在了她的怀里。

李怀疏便是这时?被惊醒的,她下意识睁眼,倏然坐了起来,心脏剧烈跳动,在黑暗中沙哑喊道:“沈令仪”

“醒了?这是作噩梦了?放心罢,她没事,只?是晕了过?去,被我?安置在隔壁,你也?没事。”

梦魇未除,她仍是心悸,一头冷汗,艰难地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是……”

李怀疏倾耳向榻边,她听出这人就在旁侧,只?不知是谁,方才也?未细听对方声音,但好像是位陌生女子。

那人再度出声,言语间?自带几分散漫轻佻,声线妩媚灵动:“我?的身份,唔,三言两语恐说不清,你才醒不久,魂躯十分虚弱,待日?后再与你细细道来。”

李怀疏迟疑着?点了下头,她头脑发胀,被对方一说,四肢也?愈发感到乏力,连坐着?都觉勉强,却仍支着?精神问道:“你说她晕过?去了,为什么??”

那女子扑哧一笑:“她醒来问你,你醒来问她,真是情深意切。这回兴许要?被冥君言中了,收留你二人,少不得落下几场情云淫雨,非但不会给我?添麻烦,更有助于?我?修行。”

“冥君……这里究竟……”

人一清醒,问题便越来越多。

那女子按着?她的双肩逼她躺回去,笑道:“好了好了,先不要?管那许多。你要?晓得,你的魂魄差点湮灭,魂躯伤得太厉害,即便日?后有幸回到人间?,肉身受其所?累,也?会迎风咳血,虚弱不堪,回不到从前了。”

“现下合该好好修养调理,能好一些是一些。”

李怀疏不知听没听见,花俟再抬头,却见她已沉沉睡去,只?得失笑离开。

一连几日?,花俟分别到两人房间?以灵力喂服丹药,喂水喂食。

她在族中辈分最小,在同辈中岁数也?是最小,从来都是长辈与哥哥姐姐关心呵护的对象,甚少照顾别人,近日?虽有些疲惫,却也?觉得新鲜有趣。

两人整日?卧榻,清醒的时?候少之又少,一人是负伤过?重,一人是不顾阴阳相冲,强行留在冥府,以凡人之躯受了两道鞭刑,俱都体力透支。

即便醒来,服下丹药用过?饭后,与花俟且聊几句,李怀疏问孽海台上发生何事,沈令仪问李怀疏与青鸾之间?恩怨,才起了个头,便疲惫得阖眼睡着?。

等到下次醒来Hela,又接着?问,接着?讲,如是往复。

这日?,花俟见到沈令仪在李怀疏榻边枕臂而眠,略为讶异。

她着?一件雪白里衣,衣服轻薄,透过?衣料依稀见到几乎横贯整张背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