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来是杜父为三儿子找的工作,这找人情找关系就费了老大劲了。他这嘴真欠啊,怎么喝了点酒就把这这工作的事给出去了呢。

别看司炉工累,以后做久了,可以升副司机,以后升司机也是有指望的。

杜父决定等会就提瓶酒上老卫家,把酒还了,工作的事只当没提过。

“孩子妈,咱们家酒票放哪了?”

杜母本来在翻抽屉的,奇怪了,户口本明明放在这的,怎么找不着了?

本来找得心烦气躁的,又听杜父问酒票,这一下子就火了:“酒票,你还想喝呢!你兜里有钱吗就买酒!买着干什么啊!”

“我给老三寻摸工作,我们铁路的,眼看着有戏了,这买瓶酒送过去……”杜父说的是真话,只不过有一半没说。

找工作的事啊。

杜母的气色眼看着变好了:“正式工还是临时工啊?”昨天隔壁小刘还孩子们的工作说事呢。

虽然杜母附和了,但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的。

“正式工。”杜父起来了,“临时工能费那么劲吗,又是托关系又是送东西。”

正式工啊。

杜母心里乐开了花,“好好好,酒票我记得家里有,我去找找。”不过,说到买酒,又不得不提钱了,“咱们两口存的那一点钱可全在你妈手里,你自己去想办法要吧。”

她昨天要了一天都没要回来。

杜父不担心,他妈不是拎不清的人,工作的事还是不一样的。

“老杜,你看到咱们家户口本了吗?我怎么找不着了?”

“是不是在柜子里。”

“我明明记得我放在抽屉里了。”杜母虽然这样说,但还是去柜子里翻了。

还真找着了。

有了这户口本,拿到派出所去,她就不信找不到老四。

杜母把户口本放到兜里。

杜父出门了,早饭在铁路食堂吃。

杜母出来,正准备带着于月莺去食堂打点吃的,带到医院去。

结果没找着于月莺。

去哪了?

饭盒还放在桌上呢。

杜母过去一看,得,还是脏的。

昨天彩荷还夸月莺这孩子又懂事又勤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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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修厂,一车间。

杜思苦没迟到。

跟余凤敏是前后脚,余凤敏去登记处送包子,江同志不肯要,推来推去费了点时间,后来还是余凤敏把包子塞到江同志的嘴里才算完事。

从登记处出来,余凤敏碰到李主任了,李主任还是那么热心,问她习不习惯一车间的工作,要是适应,以后有机会帮余凤敏调到坐办公室。

“思苦,放心吧,我跟江同志说了,这包子是你花钱买的。”余凤敏可没占这便宜,她说得清清楚楚的。

杜思苦不在乎这些事。

早上,她们俩跟在钳工鹏子哥身后,一直用锉刀磨零件,要磨得一模一样,不能有丝毫的误差,还要效率高。

当然,这是针对正式工的,对于杜思苦两人这样的学徒工,要求会低一些,零件大体要不差,至于粗细度,鹏子哥之后会接手的。

“不要急,慢慢来,机器配件这东西要求很高,做钳工一定要有耐心。”鹏子哥交待。

杜思苦沉下心,慢慢的学着鹏子哥的样子,把零件仔细的打磨,有时候锉刀用不了的,就用砂纸磨。

这磨着磨着心就静下来了。

余凤敏就不是有耐心的人,她学了,也试了。

可鹏子哥老是打击她,“这个不行,这个凸起看到了吗,不能有,你继续干。”

“这个也不行,这个摸着不光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