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厂长已经下班了。
传达室决定明天一早去厂长办公室报告这个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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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出所。
朱婶跟于月莺从派出所出来,发现外面下了大雨,雨点噼里啪啦的,走在路上的行人,裤脚鞋子全被打湿了。
朱婶出门的时候就带了雨伞,那会是小雨,没用上。
朱婶撑开伞:“小于,我们该回食堂了。”
于月莺犹豫不前,“这么大的雨,我们再等等吧,等雨小一些再走。”只有这屋檐下才溅不到雨,要是走在雨里,只怕等回到食堂,裤子下面一截都要湿透。
“带了伞,怕什么。”朱婶皱眉看向于月莺,“食堂下午六点开饭,这会可不早了,咱们得赶紧回去干活。”
要是迟了,那工人去食堂打不着饭,不得饿肚子吗?
这衣服打湿又算什么。
朱婶从杂工干到大厨,靠的就是这份口碑跟吃苦。
朱婶都站到雨里了,于月莺还在屋檐下。
“小于,你还站在那干什么!”朱婶的好性子在这会都有些火大了。
于月莺看着身后的派出所,想着寄挂户口只是资料交上去,还没办下来。她一咬牙,冒雨冲进了朱婶的伞下,解释道:“我寒气重,怕冷,我怕淋了雨回去病了。”
原来是这样,朱婶的脸色好了些,之后打伞的时候把伞往于月莺倾斜。
等回到铁路食堂,于月莺只有鞋子跟裤脚湿了,而朱婶的半个肩膀都淋到雨了。
朱婶回到食堂就换了工作服。
于月莺回到那阴潮湿冷的的宿舍,换了双鞋子,拖了很从,听到外头有人过来喊了,这才慢吞吞的走出去。
跟着去食堂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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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雨更大了。
杜思苦在宿舍织毛衣,用的是最普通的平针织法,这样织最快。她按照张阿姨的意思,先把毛衣的上身部分织好,最后织袖子。
她喜欢宽大一点的毛衣,织的时候多数了几针。
余凤敏坐在旁边床上,织围巾,估计明天就能完工了。
“秀红呢?”
“说有东西落到仓库了。”
话音刚落,袁秀红就回来了,她脚上穿着胶鞋,手上拿着还在滴水的雨伞。伞刚才在宿舍门口甩过了,可是雨大,这伞上还是有雨水。
“东西找着了吗?”杜思苦问她。
袁秀红点点头:“找着了。”说着把伞放到门后,走到床边,换下胶鞋。
余凤敏看着窗户,“等天冷了,得把窗户再糊一层报纸。”这窗户缝漏风,要是到了冬天,肯定冷得很。
她说完忽然看着杜思苦,“要不冬天咱们买个小炉子,在屋里烧火吧。”
杜思苦:“我问过张阿姨了,以前宿舍有人用炉子烤火出过事,现在管得严,不让用了。”烧炉子要用煤,容易一氧化炭中毒。
至于柴火,烟大,肯定是不让烧的。
余凤敏嘀咕着:“以前上学还有寒暑假呢。”天冷天热都不用去学校,夏天在家摇着扇子吃着西瓜,冬天窝在暖和和的被窝里,要么就是在炉子边烤火,多好。
现在上班了,还得挨冻。
杜思苦加快了织毛衣的速度,她想在熄灯前多织一会,窗户外头的风声又大了些。
估计又降温了。
先把毛衣制好,再去做棉衣棉裤。
至于棉鞋,杜思苦想等发工资后买双大一点的胶鞋,然后在里面做个棉花鞋套,塞进去,冬天穿。
胶水防水,棉布鞋外面可不防水。
至于皮靴,太贵了,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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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路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