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鸡蛋吃完了,没买。
她也不想买,人多,只买几个鸡蛋也不够吃的。
“姨妈。”于月莺听到说话声,早就从西屋出来了,她站了有一会了。
杜母诧异的看向于月莺。
哟,不闹脾气了?
知道喊人了?
“姨妈,我等会要搬走。”于月莺说,“以后我就不住在这了。”
那正好,少了一张嘴。
杜母问:“是回老家吗?”
“不是的,朱婶给我找了一份活,那边有住的地方。”于月莺脸上露出浅浅的笑,这是早上朱婶过来的时候说的。
那会姨妈不在,好像是有个姓李的邻居家里有什么事,姨妈过去了一会。
“户口呢?”杜母问。
“在那边单位办个寄挂户口。”于月莺脸上的笑更灿烂了。
工作有了,还有了住的地方,她再也不用在杜家的屋檐下,低人一头了。
“姨妈,我去收拾东西了。”于月莺现在没什么跟杜母说的。
她早瞧出来了,姨妈天天家长里短的,知道得也不多,以后也帮不上什么忙。至于姨夫,那就更不用说了,姨夫跟她关系不好,压根指望不上。
“是哪个单位?”杜母问。
于月莺进了屋,把门一关,似乎压根就不打算告诉杜母。
“月莺?”杜母在外头喊了好几声,于月莺都不开门。
杜母在门口站了一会,这是她家,她倒是可以闯进去,可有那必要吗?
这孩子,在杜家住了这么久,虽说杜家也有亏待她的地方,可毕竟给了住的给了吃喝,还给找了个对象……
成不成的不说。
现在于月莺这态度,让杜母挺心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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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销社。
杜思苦问了一下毛线针的价钱,有几毛钱的,也有几块钱的,不同的样式不同的材料,这价钱就不同。
“哪一套最便宜?”
“这一套,一张工业劵,再加五毛钱。”供销社的营业员说道。
“给我来一套。”杜思苦掏出五毛钱跟工业劵递了过去。
营业员把一套毛线针递给了杜思苦。
一套毛线针共有四根。
杜思苦带把毛线针拿好,背着蛇皮袋,走出了供销社。她的毛钱团已经塞进蛇皮袋里头了,这样一来是好拿,二来她怕供销社的人误以为她是在供销社买的毛钱。
到时候扯不清。
买完毛线针,杜思苦就回机修厂了。
这毛线针,做起来不难。
一车间有钢丝跟不绣钢,切成跟这毛线针一样的长度,打磨,抛光,两边磨尖。
一套毛线针就做好了。
到时候做三四套吧,袁秀红一套,余凤敏一套,宿管张阿姨那边也可以做一套……
对了。
还有长和大队,上次她去帮忙收割的。鲁队长的媳妇(姜婶子)对她特别好,走的时候还送了不少晒干的笋干给她呢。
到时候给姜婶子送一套毛钱针过去。
反正到时候自己做,又不花钱,还能磨练手艺呢。
杜思苦回到女工宿舍,把蛇皮袋放下来,把里面的毛线拿了出来,之后就带着毛线团跟毛线针去楼下找宿管张阿姨了。
“张阿姨,你教我织围巾吧。”
这个肯定比织毛衣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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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袁秀红回到宿舍,把制好的玉红膏交给了余凤敏,“晚上试试?”涂一点?
“现在就涂吧。”余凤敏赶紧把手伸出来,她现在手上什么都没涂,伤口结痂了,怕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