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思苦:“那行,回头我把……”本来想说把那件桃红色的毛衣给凤樱,可是一想那是宿管张阿姨织的,送人不好。

只能留着,明年穿吧。

“我回去仓库那边拿,你在这等一会。”凤樱说完就往里头走去。

杜思苦在门口等。

过了一会,凤樱回来了,用个袋子提着毛线团,“都在里头了,这天冷了,我给你多拿了些,可以织些围巾。”

不轻呢。

可不止一斤半。

杜思苦提着毛线团,高兴之余,心情也沉重起来。

她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可回馈凤樱的。

到时候再看。

不过,有一件不得不提。之前她答应过肖哥的,杜思苦便问了,“其实这边有一件事想问你,有点扫兴啊。”

凤樱看着她:“你说说看。”

杜思苦叹气道:“上回肖哥说在路上看到你了,你跟你对象在一起,他大受打击。”她说完,立刻又道,“我就是跟你说一声,要是你这边真有对象了,肖哥那边肯定不会再来……”

凤樱打断了杜思苦的话:“那不是我对象,是我哥。”

杜思苦看着她。

过了一会,又说,“你要是不喜欢肖哥,我就跟他说那就是你对象。”

这毛线跟棉花的份量沉甸甸的的,足以让杜思苦把天平倾向凤樱。

“你跟他说,那不是我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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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路家属大院。

杜母心力交瘁。

前几天下雨了,小姑子的家具放在院子里,被雨水淋着了。当天晚上小姑子硬是把家里人全喊了起来,让他们把家里搬到屋里来。

这黑灯瞎火的,家具又重,家里就杜父一个男的,小五十的人了,一个人哪搬得动。

外头又那么大的雨。

杜母没让杜父去。

任由杜得敏在外头又喊又闹,拍着门。

杜得敏一个淋着雨去拖桌子,桌子没搬进来不说,还淋了一身雨,第二天就生病了。

这还不算,小姑子病了就病了吧,她闹着要人去她冰棒厂帮她请病假。

后来还是杜父去的。

除了小姑子的事,再就是于月莺的事。

她那天带于月莺去了贺家,有一个姓赵的女人带着丈夫在贺家门口闹事,杜母就回来了。后来就说,这事她自己跟贺大富说。

让杜母不要再管。

杜母是真不想管,顺势就答应了。

后头贺大富来过杜家两回,被于月莺带到了外头,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算到贺大富往于月莺手里塞钱,于月莺还收了。

杜母让于月莺还回去,于月莺还不肯。

杜母把于月莺说了一顿,两人大吵了一架。

于月莺这次来了脾气,不跟杜母说话了,也不干家务活了,成分闷在屋里,也不知道会不会闷出病。

杜母敲了几回门,于月莺都不开门。

这事杜母没敢跟杜父说。

要是说了,以老杜的性子只怕又要把于月莺给送走。

杜母正心烦的想着事,杜奶奶从屋里走出来了,贴了膏药后,杜奶奶的情况好多了,能走动了。

“彩月,得敏病着,你想法子去农贸市场瞧瞧,有没有鸡,买一只回来给她炖炖汤,她爱喝鸡汤。”“

杜母听到这话,头更疼了:“妈,之前跟大伙借的腊肉、火腿肠都还没还完呢,这哪有钱去买鸡。”

这下雨了,有几块瓦片漏雨,还得让老杜买几块新瓦片换上。

老五又长个了,以前的衣服都短了,给得老五做套新衣服,哪样不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