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母边放边问,“你回去打听打听,你们厂过年发什么?”
这马上都十一月了,离过年不远了。
一般效益好的大厂子,过年发粮发油发肉,吃的用的穿的,什么都发。也不知道老四的厂子是什么章程。
姨妈也太护着老四了,于月莺脸色变了又变。
“我回头去问问吧。”杜思苦道。
原本她还想在院子里把自行车修整一下,现在看还是路上找个地方检查一下吧,有公用水龙头就行。
于月莺突然揪住杜思苦的衣服,“下午姨妈要跟我去煤厂,你奶奶家没人照顾,你就留在家里吧。”
想回厂里工作?
那不行!
她从早上开始就不顺,到现在憋了一肚子的气,老四不让她好过,她也不让老四好过。
“你总不会连亲奶奶都不孝顺吧?”于月莺还装模作样的问。
这是拿话来压她?
杜思苦也不跟于月莺多说,只是伸手捏住于月莺拽她的衣服的手,狠狠往旁边一甩。
力道之大,于月莺差点跌坐在地。
杜思苦直接找杜母:“妈,我看煤厂你就别去了,于月莺也不是嘴严的人。回头她要是跟外人说,咱家把奶奶一个人扔到家里不管,对咱们不好。”
这事的根在杜母身上,找她妈就行。
没她妈撑腰,于月莺翻不起什么风浪。
至于于月莺为什么要去煤厂,杜思苦都懒得知道。
于月莺的手勉强撑住地,才没跌倒,她回头狠狠的瞪着杜思苦。
这老四,连表姐都不叫了。
杜母看看杜思苦,又看看于月莺。
杜思苦又道:“妈,表姐是什么样的人您清楚,她不姓杜,她可不会管咱们杜家的名声。不说我,您想想二哥三哥,还有老五他们,总不能叫外人坏了咱们家的名声吧,这孝敬老人要是传了出去……”
杜母脸色大变。
杜思苦:“于月莺又不孤儿,她有爹妈,这说亲的事自然有人管。你这次忙前忙后的帮了,这以后她过不好,是不是还赖您?”
还是少管闲事的好。
杜母听进去了,脸色发沉。
“姨妈,不是这样的,你别听老四胡说!”于月莺顾不得手疼,急忙为自己解释,“老四一直对我有意见,她这是污蔑我。”
于月莺在杜家的立身之本就是杜母,要是杜母不管她,她就没法在杜家呆了。
杜思苦把话说完,骑着自行车走了。
“月莺,去煤厂的事不急,还是等晚上贺大富回来再说吧。”杜母这会想通了,于月莺倒底只是妹妹家的女儿,又不是她亲闺女,这再急又怎么样呢。
无非是这桩亲事不成,那就换门亲事好了。
于月莺说老四不管亲奶奶,那不就是说,她这个当儿媳妇的也不管婆婆,这传出去不可不是什么好名声。
这样坏杜家名声的事,于月莺是怎么想得出来?
尤其是这个时候,杜爷爷才刚走,这剩下的老人就不管了,那她跟老杜成什么了?
“姨妈,可是早上您不是说有人去贺大富家了吗,要是被他们抢了先……”
“那就说明你们缘分太浅,不合适。”
杜母说完往屋里走,先把米放到厨房,锁起来。再去杜奶奶屋,“妈,你这边有什么要洗的衣服吗?”
于月莺站在院里,望着自己擦破的手掌,又看着杜思苦离开的方向,心中又痛又恨,恨贺大富不讲信用,恨老四不念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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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家。
范苗跟范母到大哥家的时候,已经过饭点了。
范大嫂看到范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