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不帮得上的,总得试试。
于月莺往杜家走。
进了屋,她看到杜家来了两位民警同志,正在跟杜父说什么,还拿着笔在记东西。
于月莺以为是杜小姑偷东西的事还没结案,又来问了。
就没在意。
“进门的那位是?”
“叫于月莺,是家里的亲戚,来了有一阵了。”杜父说道。
杜父知道于月莺的户口被销了,也知道于月莺会被民警同志带走。
可是他什么都没说。
不想说。
为什么?
昨天杜母摄合了于月莺跟贺大富,要处对象,这于月莺就得留在城里,住在杜家。
杜父不愿意。
他爸这情况受不得刺激,于月莺又是个嘴上没轻没重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不该说。
他不放心留这样的人在家里。
那是他亲爸,可比一个外人亲多了。
民警同志叫住了于月莺,“同志,我们这边按例查户口,你的身份证明跟介绍信拿过来的一下。”
查户口的?
于月莺心里有些疑惑,但还是去西屋拿了身份证明跟暂住户口,交给了民警同志。
民警同志仔细的看了一下,然后拿出本管辖区暂住户口的登记名单,一一比对。
登记名单上是有一个叫于月莺的,但是这人昨天销户了。
也就是说,这人现在是没有身份证明的。
“于月莺同志,你是哪的人啊?”民警确定了,眼前这人是没有身份证明的,销了户的就是没有户口。
是盲流。
于月莺心里感觉不太对劲,可还是说了:“我是松县,五沟大队的人。”
“外地的。”民警同志点点头。
这下对上了。
这个就是黑户。
民警同志收起登记名单,说道,“于月莺同志,跟我们走一趟吧。”
于月莺心里发慌,“同志,我没犯事,真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她转头看向杜父,“姨夫,这是怎么回事?”
杜父:“不知道。”
带走吧。
遣返。
于月莺听姨夫这不冷不热的语气,心里一沉。
姨妈不在家。
糟糕。
“你们为什么抓我?为什么啊?”于月莺死死扒着门框,“姨夫,表弟,你们帮帮我啊。”
她不就是多住了一天吗,怎么就要被抓到派出所了呢?
于月莺眼泪是真流出来了,“姨夫,我今天下午走还不行吗?”
杜父看着她,没说话。
走?
上了火车然后再下车回来?
于月莺在杜父心里,已经是没有信誉的人了。
于月莺被带走了。
一路哭着吵着,可这些在民警同志面前,一点用都没有。
没有身份的盲流,是不允许住在城里的。
等他们走了。
老三才问杜父:“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杜父:“昨天是你二哥亲自送她上火车的,我觉得老二这是觉得受了骗,心里不舒服,在出气呢。”
这事干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