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
沈江问沈洋:“哥,杜武哥(杜二)回了吗?”他是今天才回来的,还不知道杜家人都回来了。
沈洋道:“应该是吧。”昨天晚上听着杜家的动静,挺热闹的。
人比以前多多了。
不过沈洋因为自己的事最近一直避免跟人接触,就没去杜家,杜家谁回来了他也也不知道。
沈江走到门口,往杜家看。
要是杜武哥回来了,他得过去看看。
-
厨房里,杜母跟刘芸聊得热火朝天。
于月莺懂事的烙着饼。
沈洋工作上记了过,没什么前程了,最重要是沈洋这个人不好接近,就算是她凑上去,也不管用。
倒是旁边那个脸上带笑的青年,兴许好说话一些。
就是不知道他是干什么工作的。
于月莺决定等回家问问姨妈。
-
杜父他们是八点多回来的。
杜有军跟杜父他们喝了点酒,晚上下馆子的时候就杜文不在,杜二去了,他酒量不错,不过没喝酒。
父亲跟二叔都喝多了,他再喝多,老三可搬不动三个人。
再说了,他爷爷跟奶奶老五一个人照看不过来。
果然被杜二猜中了,回来的时候,他跟老三一人背了一个。
回来后,他们把人往床上一扔,总算是解脱了。
之后没多久。
杜文就回来了,手里拿着整整两袋的东西,身上的衣服沾着黑灰。
一看就知道是煤弄出的。
杜二:“大哥,里面是什么?”过去看。
布料啊。
还有毛线团,“大哥,毛线才分我一点,十个就行。”小苏挺瘦的,十个毛线团应该够她用了。
“有,拿吧。”杜文说道。
他买了不少,不光有杜二这一份,还有妈跟老五的,这次出来,杜文身上的钱花得差不多了。
老四说她之前买了,这次没拿。
-
杜母跟于月莺从沈家出来了,杜母手里还用火钳夹了一个燃着的蜂窝煤,不把这个带回去,等会还要再烧柴火炉子的煤烧起来。
一家子人等会还人烧水洗呢。
还没走进院子,就听到杜家里头热热闹闹的在说话。
于月莺怕回了家不好问,赶紧趁着才走进院子,小声问杜母:“姨妈,刚才坐在沈洋身边的那个年轻人是谁啊?就是特别爱笑的。”
阳光清爽的年轻人。
杜母看向于月莺:“那是沈江,沈洋他弟弟。”
比于月莺小一岁,今年二十一。
年纪倒是相仿。
不过杜母压根就没考虑,人家刘芸不乐意找没户口的,没法介绍。
“姨妈,他是在哪工作啊?”
杜母一听这话,就知道于月莺是真瞧上了,便道:“你明天九点的火车票,记得吗?”老杜可是不会让于月莺再住下来了。
杜父发了话,杜母要是不想天天吵架,这事就得依着杜父。
于月莺垂下眼。
看来是指望不上姨妈了。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沈江的声音:“黄婶,杜武哥回来了吗?”
杜母回头道:“在家呢,都回了。”
她听声音就知道了,孩子们在屋里聊天呢。
沈江笑着进来了:“那我去找杜武哥了。”他有事想请教杜武哥。
于月莺见了,快走几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