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得早点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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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路家属大院。

杜母跟于月莺回家,家里没人,去厨房一看,里头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中午做的菜多,人也多,早就吃完了。

“月莺,我去拿面粉出来,你调一调,烙两个饼吧。”杜母实在是没有力气了,屋里有什么吃的?

中午老四从隔壁端回来的麻花。

杜母一看盘子,吃完了。

那十多根呢,谁吃的?

杜母只好猛灌水,然后拿了碗从屋里舀了面粉出来,让于月莺加水调一调,加点盐,把炉火……

炉子下午没人管,火熄了。

今天真是事事都不顺。

杜母拿着调好的面糊,带着于月莺去了隔壁家,借炉子饹个饼。

至于沈家的那个铁锅,下午的时候已经还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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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

刘芸一家已经吃过饭了,因为沈洋前一阵一蹶不振,沈家二儿子沈江担心大哥,最近周末放假还会回家了。

沈洋最近一直住家里。

他分的房子隔壁都是以前的同事,他不想听到那些风言风语,还是等过一阵事情平息了,再看吧。

刘芸这会在聊小女儿沈瑶工作的事,“老沈,你们铁路还缺不缺播音员?你看咱们家瑶瑶形像多好啊。”

使劲暗示。

刘芸的小闺女,沈瑶,跟杜思苦是初中同学,高中在一个学校,但不是一个班。

沈瑶跟杜思苦交情一般,两家隔壁住着,杜思苦在家什么样沈瑶清楚得很,她瞧不上杜思苦做派,天天干活,手都干粗了。

她以前找杜思苦聊过杂志上的新式衣服,布料啊,发油之类的,杜思苦一句话都接不上。

沈瑶后来就不找杜思苦了。

聊不到一起。

沈瑶跟杜思苦一样,六月学校没课之后一直闲着,不过她朋友多,老爱出门找朋友们玩,闲不下来。

有时候还会去二叔家住段时间,透透气(二叔家条件好,地方大)。

老沈:“铁路的播音员早就满了,哪轮得到咱们。”

沈瑶也不想去当播音员,播音员费嗓子。

她自己有想法:“妈,我想去商场当销售员。”听说商场的销售员可以用员工价买衣服。

商场销售员,这可不好进。

商场福利待遇好,这也是个铁饭碗啊。

刘芸为难了:“跟你爸说。”她是没法子的。

老沈也没办法。

他铁路局的跟商场不搭边啊。

正聊着,杜母带着于月莺在外头喊了一声,刘芸听到声就出去了。

“我家炉子熄火了,来你家借炉子烙个饼。”杜母跟刘芸说了缘由。

“还没吃啊?”天早黑了,刘芸领着杜母往厨房走,于月莺跟在身后,脚步很轻。

沈家今天人挺多,于月莺飞快抬眼瞧了,沈洋身边坐着个年轻人,脸上带着笑,一看就是个和气人。

“有军带家里人下馆子去了,我跟月莺有点事,就没过去。”杜母含糊的说着。

于月莺相看的是没成,既然没成,这肯定是不能说的。

“你家杜文杜武也去了?我下午在院里没瞧见他们啊。”刘芸问道。

“应该去了,老大是后天的车票,老二说可以多住两天。”杜母说。

“你家杜文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不多住几天?”刘芸觉得这一来一回,车费都得花不少。

“那谁知道呢。”杜母估摸着杜文是放不下他媳妇。

一个大男人,围在老婆身边转,没出息。

杜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