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二十分钟。
这对杜思苦来说小意思。
“老板,来碗炒饭。”杜思苦找了个国营小馆子,叫了个炒饭,加鸡蛋的。
饿,得吃点东西补充能量。
她不忘说:“要大碗的。”
杜思苦回到机修厂的时候,保卫科的同志都没认出她,还要她把进出证拿出来。
等看到进出证上面的名字。
保卫科的同志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杜思苦?
小杜?
眼前这短头发的是小杜?
这个头不对啊。
杜思苦熟练的把挡在脑门前的碎发撩起来,“看看,像不像。”
保卫科的同志傻眼了,像,不对,那就是杜思苦啊。
“你怎么把头发给剪了?”
他进出证还给了杜思苦。
“卖了五块钱。”杜思苦接过进出证,从小门走了进去。
五块钱。
这头发还能卖钱啊。
保卫科的同志摸了摸自己的短头发,这年头头发都有人要啊?
“长头发才有人收。”杜思苦往里面走。
-
铁路家属大院。
杜母把刘芸送走,正准备去冰棒厂那边的宿舍把老三找回来。
于月莺就找过来了。
“姨妈,我想跟你聊聊。”于月莺眼睛直视着杜母。
她在杜家呆了二十多天了,姨妈压根就没有把她妈的话放在心上,帮她找对象这事,也是敷衍得很。
之前,于月莺还对隔壁家的沈洋有点好感。
可是这段时间看到沈洋那不上进的样子,于月莺觉得这样的人男人……没什么用。
不去工作,不赚钱,还受了处分。
现在饭都不吃,只怕再这样下去,得饿死。
于月莺现在想换个目标了。
还有冰棒厂的工作,杜爷爷答应过给她的,可这段时间一直没动静。
于月莺决定晚上再跟杜爷爷提一提这事。
可能是老人家忘了。
“月莺,这对象的事不是这么好找的,周围的我都去看过了,”杜母也是为难,“你也知道你这户口的事挺难办的。”
“姨妈,我就想跟你说这户口的事,这暂住证又延期了一次,要不这样,你把我户口寄挂在这边,这样就能一直住了。”于月莺说,“您放心,我不是要一直住在这,,只要我接了冰棒厂的工作,我就搬到那边去。”
让杜家老三把房子让出来。
杜母:“寄挂的事不成。”
没得商量。
于家那边什么情况,有什么亲戚她根本摸不清楚,不敢堵。
-
机修厂。
女工宿舍。
余凤敏拿着杜思苦的拖拉机驾驶证翻来覆去的看,这红皮的壳子真好看啊。
“思苦,这才半个月,你就把证拿到了!”余凤敏太羡慕了。
“不难,买三本书,全部背下来,再把开车的技术学会,就能去考了。”杜思苦在床边整理行李。
“背书太难了 。”余凤敏嘟嚷着。
旁边,袁秀红说:“思苦,你给你哥的信我送过去了。”
事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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