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母这就放心了。

她试探性的问了一下:“你觉得我家月莺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刘芸一下子就想明白了,连连摇头,“不成,你家月莺是个好孩子,但是这事不成。”

杜母就知道会不同意。

可还是想试试。

刘芸说:“我家沈洋再找的媳妇,不能比那姓何的出身差,不然惹得她家笑话。”沈洋以后肯定要娶媳妇的。

绝对要娶个好的给姓何的瞧瞧。

像于月莺这样的,实在是拿不出手。

那还不如不娶呢。

杜母不提这事了。

“黄姐,你可得帮帮我,我们这么多年的邻居了,沈洋也算是你看着长大的,你可得把老三老四找回来啊。”刘芸求着。

“老三这边容易,就是老四,”杜母拿不准,“这样,沈洋的事我回头跟老爷子说说,他知道老四在哪。”

“黄组,这事麻烦你了 。”

-

拖拉机厂。

拖煤的拖拉机三点才过来。

杜思苦背着大行李,搭着顺风车出发了。

到了叉路口,已经三点半了。

之后杜思苦抓紧时间往农机管理站走去,希望到那边的时候,工作人员没下班。

这走着走着,杜思苦发现靠两只脚走太辛苦了,等回到机修厂,她肯定要把零件给找齐了,整一台自行车出来。

骑自行车比走路强多了。

又过了半个小时。

总算是到了农机管理站。

“同志,我来拿驾驶证。”

“叫什么名字?”

“杜思苦。”

农机管理站的人对这个名字有映像,但是,他使劲瞧了瞧眼前的人,这不像吧。

“我记得考证的是个女的。”

“我就是女的啊。”杜思苦还把自己的临时拖拉机证拿出来了,“你瞧瞧,是不是这个名字。”

杜思苦。

就是这个名字。

还真是一个人啊?怎么这么不像呢?

农机管理站的工作人员琢磨半天,还是把驾驶证递给了杜思苦。

“我就是剪了头发。”杜思苦把额头前的碎发一下子全扒拉上去了,“你再仔细瞧瞧。”是不是这张脸。

“噢,是你,对!”这下,彻底认出来了。

杜思苦拿到了正式的驾驶证,就把临时拖拉机驾驶证给还了回去。

“同志,这边有去市里的公交车吗?”

“有个小巴,在叉路口那边,五点钟最后一班。”

“谢谢同志。”

杜思苦跟农机管理站的工作人员告别后,背着大行李,加快速度往叉路口那边走。这趟小巴要是赶不上,那她只能用两只脚走到机修厂也。

杜思苦都不敢想。

万幸。

刚到叉路口就看到小巴过来了,杜思苦招手,小巴车停下了。

最后一班车,人挺多的。

杜思苦是硬挤上去的,车票五毛钱。

杜思苦是在最后一站下的车。

从车上下来后,人像是活过来了,在车上是真挤啊。

这边离机修厂还有一段距离。

得走个二十分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