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物则是另一回事,作为‘理科里的文科’,林千秋上辈子作为文科生,是一直很擅长的。这种擅长演变成了天然的好感,以及即使这辈子都还零散记得不少乱七八糟的知识点。于是面对重新学习的生物这一科,她一开始就如鱼得水。

而头开的好,后面就不会有大问题,至少在学的不怎么深的一年级是这样的。

至于地理这个‘文科里的理科’,其实没什么可说的。才刚开始学的阶段,其理科属性并不强。更何况,林千秋上辈子是文科生,而作为一个文科生,《地理》一直学的很不错呢。这辈子再学一遍,也有一种得心应手的感觉。

难点就在数学和伦理社会上了,数学不必说,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林千秋仗着有上辈子的底子,在初中阶段还能相对轻松地赶上。可到了高中,而且还是身边都是聪明学生的高中,就着实不起眼了。

一张正常的数学试卷,最后的大题总有一两小问是她没什么把握的...这样明确存在的障碍,已经让林千秋考虑要不要去报个补习塾,专门突击一下了。

至于伦理社会这门课,它的难点又和数学不同。‘伦理社会’在日本属于社会科,是典型的公民教育的一部分。它有点儿像是国内的‘政治’科目的部分,但又不完全像,有交叉重合的部分,也有另外的东西。

林千秋学不太好它,始终不能抓住方法,只能是靠着死记硬背,勉强不被落下而已。

嗯,毕竟是文科,背记到位了,不是个答题方法都不知道的傻瓜的话,85%的分还是能拿到的。

“...《伦理社会》的选择题,我总是难以把握,觉得这也可以,那也可以。”林千秋复习《伦理社会》的时候就和同桌长谷川香织抱怨。

长谷川香织点点头:“《伦理社会》和《世界史》都有差不多的感觉呢,我也是这样啊...但千秋你的《世界史》好像不这样,选择题总是分析的很好呢。”

林千秋但笑不语,她能说,华夏的历史选择题比日本的还要刁钻吗?

以至于多年以后,其实她都不记得当初具体的题目了,那种被历史选择题支配的感受依旧能真实地升腾起来。而现在面对日本的历史选择题,居然有一种好单纯啊,没什么弯弯绕绕,认真分析真的能给出确定答案的庆幸。

“...还有数学,果然是数学啊,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林千秋感叹了一声,看了看今天发下来的数学小测卷,对坐在前面的原和彦说:“原同学,这次小测验最后一道题,能帮我讲讲吗?”

参加过国际奥林匹克竞赛的数学学神就在前座,林千秋是抱着瞻仰的心情请教过他的。结果怎么说呢,大概学神都不怎么会教人吧...他们其实很难理解普通的学民是怎样思考问题的,面对他们的难题,就会有一种‘这有什么难的,这为什么需要解释’的困惑。

林千秋也是请教多次后,才抓住了一点点理解对方思路的感觉。当然,也不排除是原和彦给林千秋讲题多了,渐渐知道普通学民是怎么思考的了,所以有改进自己的讲题方法......

至于说,为什么明明不是最合适的老师,林千秋依旧要找原和彦这当然不是看重他参加过国际奥林匹克竞赛的招牌。一开始找他固然有这方面的原因,但林千秋是为了搞懂数学题才请教同学的,又不是为了那块国际奥林匹克竞赛的金字招牌。

实际原因说起来有些微妙,其实是因为原和彦在同龄男生都对女生过度有兴趣的时候,这方面显得无知无觉。美女同学向他请教问题,他完全不会多想,甚至有时会觉得挺麻烦的。然而林千秋答应指导他绘画,还总能给他拉来特别好的模特,他也就默认这回事了。

是的,虽然是数学大神,但人家根本不在意数学,也没有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