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延年点点头:“那倒。”
陆安则在脑子里回忆提举学事职业。
据所知,大薪每个州都有州学,对州学教授(正常教课的老师)的要求进士一甲出身,或者省试前十名,或者府、监发解前五名,又或者太学优秀生每次考试的前三名。
进士一甲才能允许去当州学教授啊。
提举学事,负责监督些进士一甲当了教授后,会不会懈弛教育工作的人,每年巡视一次,每次一,本路知州、通判都要作陪。
个不小的官了。
正思索着,却见人群仿佛被劈分开那般,那赵姓提举学事径直从中走出,向着个方向行。
诸人正间,那万众瞩目的赵提举学事陆安面前,语气亲切地问:“可陆家九郎?”
陆安没反应,身旁朱三十郎死死掐着大腿,不让晕去了。
和陆安坐在一,最能感受那自四面八方的视线顷刻投注,有疑云满腹、有冷眼相待、有咬牙切齿……
尚不那个真正受注视的,都激动得好似浑身血液扑向太阳穴,在那里奔腾沸烧。陆九郎本人……
朱延年侧头看去,眼睛确实慢慢瞪大。
身侧,陆安脸上不见受宠若惊,也未曾有拘谨之态,身得泰然自若,拱手作揖时,举手投足间也潇洒自如。
如此心态,实在让朱三十郎自惭形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