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下父不详之子的妇人,不符合以上几种,更符合“珍惜性命的人”。因为生下父不详之子后,没有对作出相应惩罚。

陆安上辈子在少年时,正逢社会尊法踩儒,便也受影响,觉得儒家不个好东西,但当心生好奇,去看了法家代表的《五蠹》《六反》《商君书》后,发现……法家和现代法治一毛钱关系也没有!

如果儒家希望百姓能够当个顺民,那至少个人,但如果让法家掌权,百姓连人都不了,一匹匹牛马,吃草产奶,无论如何被压榨也只像牛马一样,甩甩尾巴,低头愚从。

房州通判看着陆安面上沉思之色,露出欣慰的笑容,问:“若九郎,当如何断案?”

陆安思索片刻,用了海瑞《治安疏》里的话:“凡讼之可疑者,与其屈贫民,宁屈富民;与其屈愚直,宁屈刁顽;事在争产业,与其屈小民,宁屈乡宦,以救弊也。”

房州通判完全没陆安能总结出样一番话,的心子疯狂跳动了,但没有子大声夸耀,生怕惊扰了眼前人,只小心,小声地,谨慎地去问:“为何如此?”

陆安又开始思索了,得慢刑法不在的专业范围。但房州通判有耐心,连呼吸都屏住了,只静静看着陆安,眸光微亮。

“唔,因为……法……”陆安顿了,脸上倏忽浮现笑容。

已知在古代,要如何行法了:“若无法可依,唯抑强扶弱已!”

“好!”房州通判扬高了声音,已迫不及待将一句“好”送出。

看着陆安的目光,在看珍珠,在看璞玉,在看天下百姓,又将迎一位父母官。

陆安却长揖地:“今日,安多谢大人教导之恩。”

如果不房州通判毫不藏私,带公堂上,事后帮解析,许多事情上不知真意的。恐怕要多跌几次跟头才能晓得一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