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正在诵读的人,真的问:个上阙我真的要继续念下去,然后试着去接吗?真的不在狗尾续貂,给人提供笑料吗?

另外一个人挤了:“怕!我!”

“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念读声确实了,但整首词也活了。

念“笛声残”时,人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找茬的气势也消失了。再念“夕阳山外山”,胸口便好似一座又一座山峰压上,犹如泰山压顶,令人情不自禁仰头,去仰望条横幅。

几句词前两句颇有园庭之趣,清幽雅致,让人瞧着感觉能接一接,比一比的,但当刚么的时候,一句“芳草碧连天”压了下,让人笑都笑不出,比都不敢比。

再看下一句“晚风拂柳笛声残”,瞧着好像样的意趣踮踮脚也能够一点,刚要抖,人家再一句“夕阳山外山”,给当头一棒,不等反应,词中的孤独之意硬挤开的心神,闯了进,强迫去理解其中含义。

炫技?让像坐船一样,心情伏伏才炫技。

太学生的沉默声震耳欲聋。

金岱脸上的不屑转为了震惊。微颤的手掌不由自主抚上了面颊,感觉里,那半边脸好像被东西打肿了似的。

“……接吗?”一片沉寂之中,有人小声开口。看似在询问,实际语气里充满了不情愿。

人群里又响了几声低沉含糊的咕哝,不知道要表达。

都看向了金岱此次活动的领头人。

金岱若无其事地放下手,若无其事地:“了。我了,自古文无第一,真比了其实也明不了。”

“的也!”

“我也觉得!”

“那走吧!”

“走走走!酒楼喝酒去!”

“其实首词真的挺好看的……”

人群里突然冒出一个叛徒,众人都对怒目视。

叛徒眨巴着眼睛:“不觉得吗?”

太学生:“……”

那我觉得,现在也不能啊!不然岂不太长人志气,灭威风了?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送别》

??[124]守护全世界最好的三姊姊:

坐在院子里,煮着火锅,享受着中午美好的阳光,应劭之真的提了两坛好酒,一群人快快乐乐地吃火锅,吃着吃着,聊天。

“九思,写的那首词实在优美,已成曲调。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应劭之一边唱,一边用筷子敲着酒杯,形成简单的曲调。

在音乐上颇有造诣,不知道词牌名,却也摸索着将几句词唱了个七七八八。

陆安毫不扭捏地夸:“守慈音乐天分实在高超,我首词,么唱的。”

应劭之清清嗓子,挺直腰杆,得意。随后又好奇:“首词词牌甚?我总觉得耳熟,但一时又不。”

陆安眨眨眼睛:“猜。”

应劭之猜了,猜得抓耳挠腮,上蹿下跳,快原地变成猴子了也没出。总觉得答案近在咫尺,但不。

其人也在。

陆容的手指在桌面上移移去,然后忽然:“采用了《阮郎归》的下阕么?”

《阮郎归》一个词牌,的下阕用的平仄:平仄仄,仄平平。平平仄仄平。仄平平仄仄平平,平平仄仄平。

音步倒正合那“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但……

“不对,平仄不一样。”赵松年摇摇头,了,又不死心地低声念了一遍,才道:“不,或许韵脚平仄有所改动?”

得慢,语调沉着,像在心里对着一张看不见的格律词谱仔细推敲。目光却一直落在陆安脸上,似乎在等一个答案。

陆安没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