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要才能听百姓的声音,非听官员让我听的百姓的声音呢?人皆有私心,若设立部门,我当如何确信部门的官吏不会欺上瞒下呢?”
陆安听柴稷的询问,交出了早准备好的答卷一张在历史上早答得十分完美的答卷:“有一秘折制度,能够尽量避免官员沆瀣一气。”
秘折制度虽然在朝代上多次出现,但真正系统成型的清朝
像武周时期铜匦制度,只让在鼓励朝臣私下往里面投递秘言已。简言之,一个皇帝的“私人举报信箱”。
明朝的银章制度,虽凡盖了银章的奏章只能皇帝拆看,但也仅仅局限于几个被皇帝发放银章的大臣,人数少,不利于掌控天下。
只有清朝的秘折制度既考虑人数除中央官员需要上秘折,地方官员和致仕官员也需要。
又考虑手段奏事可上秘折,谢恩可上秘折,请安可上秘折,私事和八卦也可上秘折,每个官员在固定时间内必须交够一定数量的秘折,哪怕废话也行,有的时候从废话里也能窥见当地的某些情况。
考虑否隐秘只有清朝会要求回缴秘折,也将秘折回收。如此才大大减少了泄密的风险。
当然,个制度不万能的。毕竟著名的皇帝吃个鸡蛋要五两银子的事迹出现在咱大清,有甘肃冒赈案也出现在大清,在两件事发生期间,没有一个大臣在秘折中透露一丝半点口风。
所以,再好的制度也得看皇帝本人的操作。
陆安将清朝的加强版秘折制度详细道了出,顿了顿,像在思考,又像在斟酌用词。
道:“但秘折制度非煌煌正道,会加强党争,加剧臣子内斗,官家若要用,只能用一时,不能依赖一世。私以为,若根治流弊,得从地方吏治入手不事难做,需得从长计议。”
柴稷思考了,:“可以并行。吏治要抓,秘折制度也可以保留。能够禁朋党,如此有用了。新党与旧党的争斗,九思应当也知晓,完全脱离了事实,只要对方提议的,一定要反对,不论政策好坏。”
陆安点点头,又道:“如此,律法也该变一变,要将赏罚之道确立。不论新党旧党,对的要赏,错的要罚,该杀的也要杀,不能让有恃无恐。”
柴稷也点头:“条好,我喜欢条!该杀的确实要杀!”
陆安无奈:“大郎,有前面的‘对的要赏’。”
柴稷的眼神微微飘忽。
“咳,个……咦!那边有人在卖手套,看上去暖和,我记得陆卿之前被流放,手生了冻疮,最怕着凉。我去看看!”
柴稷一本正经地完,一本正经地离开,好像完全没有听陆安的话。陆安只觉得哭笑不得,瞧着个青年官家的背影,两三秒后,忍不住露了一个真心的笑容。
慢悠悠地跟在柴稷身后,突然感觉大薪也不不能救一救。
*
大薪确实能救一救。
当第二日,陆安看好友应劭之在向挥手时,陆安脑子里突兀冒出个法。
和应劭之书信往的段时间,知道了应劭之事情。知道了应劭之的喜恶,知道了应劭之的家庭,知道了应劭之写字之前习惯先拿一张废纸试试笔触,更知道应劭之肠胃不好,每次上厕所都要呆长时间。
正对应劭之极为了解,陆安更知道,此刻能如此快速地出现在面前,定然一路快马加鞭赶的。
应劭之拉扯骏马缰绳的手在微微颤抖,将手藏在袖中,看着陆安的眼睛却带着笑的:“九思!”
瞧着陆安的大宅子,大摇大摆走进去:“在信上跟我官家送了一座大宅子,可没能有么大快!给我和益之安排最大的最好的房间!不最大最好的房间,我可不住啊!”
厮倒不客气。
陆安笑道:“行。一定最大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