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多也不将校和陆家人的对手。在第五旉的指挥下,匪徒直接被斩了个七七八八,登时作鸟兽散。

*

别看场战斗里受伤的人不少,结束得却雷厉风行。

陆山岳遥遥望着那位大总管,周边小太监捡铁钱丢回箱子里的声音,叮当作响。

“不……”

之前对第五旉持有对宦官的偏见,一直以为对方去军中镀金的,之所以有军功底下将士出生入死,英勇拼杀,现在看,人家确实懂兵法,对手下调度有方。

陆山岳唤族中子弟:“此次吾等性命蒙大总管所救,陆家有恩报恩,不计身份地位,等推出一人,代我陆家去向大总管道谢。”

陆安隐在陆家子弟中间,若无其事地站在那里,低声和陆五娘谈笑,显然不打出个头。

陆山岳的视线从身上一扫,又自然然移开。

更不可能主动让陆安去接触第五旉。

陆家其人对于陆山岳要求去向第五旉道谢个事情,明显特别抗拒。打心眼里觉得对方不一个太监已,何况保护犯人本该个部送人的职责。

然看家主十分坚持,大伙儿窃窃私语一阵后,突然有那三五人哄:“让二哥去吧!二哥素心思玲珑!”

“啊!二哥我中间最适合去的,年轻一辈的领头人,又曾有功名,和那竖……和大总管打交道最合适。”

“我也认为二哥去最合适!”

陆寅此刻正在叫人给看看后背,衣服一撩,背上满青紫,好在都皮肉伤,修养几天能好。正庆幸着没有见血,不然伤口发热容易没命,冷不丁听族中兄弟多数推举去面见第五旉虽有一些人替话,但终究无法以少敌多。

一时愕然。

可群情难消,只能不情不愿地去了。

不出陆安所料,人被第五旉嘲讽羞辱一通后,面色铁青地回,回后也不和族里其人话了,直接往角落一坐,垂在袖中的手,果然紧握的。

陆安又去看第五旉那边,却看那大总管手底下的小太监不知何时取出一面挂旗,雪风中一扬,旗帜迎风招展,上首正“昭宣使登州防御使第五”十个大字。

只要见了旗,便知一队谁在执掌。底能不能惹,敢不敢惹,好不好惹。

旗子一挂,再加上一场杀鸡儆猴的灭匪战,逃跑的匪徒将恐慌四散,商州通往房州的路上一路太平,路上的劫匪远远看第五旉的旗帜,都一瞬间只觉寒毛炸,直接转身遁走,等人去了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