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言,郎君竟信个?”
赵松年哈哈一笑,道:“自信的。”
道:“汉宣帝年间,有人观天象,言汉家天下二百一十年时便会迎终结。汉初至哀帝元年,正二百一十年,天命啊,实在玄妙。”
又道:“有那‘井水溢,灭灶烟,灌玉堂,流金门’的谶言,井水属阴,灶烟属阳,玉堂和金门又帝王之所,那井水溢出,去了玉堂,岂非窃取皇权?后王莽果真篡汉了。又当朝太皇太后的侄子,为外戚,正属阴。”
“有汉哀帝年间,有一谶言:汉家历运中衰,当再受命。王莽篡汉后,光武中兴,岂不正应‘再受命’之言?”
赵松年得兴致勃勃,陆安便也听得饶有兴味。区别在于,前者真信,后者权当故事在听。
正在此时,亭外传清笑声,赵松年面色如常,只看去,问:“谁了?”
亭外便一声回应:“赵郎约我下棋,久久不见,我寻,却在儿与人大谈谶言,倒问我谁?”
有人走近,便见那知州张晱,正扬眉瞧着。
赵松年才有约的事,全怪一看那首小诗昏了神。要夏日,手边有扇,都要执扇遮脸了。但此刻只能捧热酒,咳嗽一声:“州尊恕罪,不如吃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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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州知州落座落得毫不客气,先看陆安:“九郎对谶言感兴趣?”
陆安“唔”了一声,委婉道:“听赵官人谈及,倒着实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