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英弟笑着点点头,眼睛炯炯发亮望着庚娘:“娘子,懂的真多。”

庚娘现在从身心都舒服,推了推人,催促:“快去做饭,做完了我给看我今天学的好东西!”

快,饭做好了,庚娘便也开开心心用树枝在地上划拉,给丈夫和两个女儿展示:“看!壹!1!一根棍子的一!贰!2!鸳鸯成对的二!”

把四个数都依样画葫芦画了出。

丈夫震惊道:“庚娘!会认字啦!”

大娘二娘拍手,鹦鹉学舌:“认字!认字!”

两个字从唇齿间滋出,飞落在泥土间,被那树枝搅搅滚滚,带一阵烟尘。

烟尘里,庚娘感觉身体轻飘飘的,好像要随着风飘飘拂拂了。

“也不认字。”羞涩地,却又自得地笑:“只我把当图画记下,照着描。其人都没有我描得准,记得多,九郎君夸了我,给了我三十个铜板,学得最快最好的人的奖励!”

严英弟和严大娘严二娘又一阵惊叹一阵夸,庚娘更觉得要飞了。

迫不及待地展示:“我学会了一些账的法子!随便两个数!我都能!”

严英弟随便了:“七百和八百。”

庚娘摇头晃脑。

“我有八百个铜板,要花七百个铜板去买种子,百第三个,一二三,里填个八。不我没有学八个字,我画八根棍子代替。”

“九郎君,如果只有一个数字,那剩下的空位填零。八零零,八百。七零零,七百。从八个棍子里拿走七个棍子,只剩下一个棍子,一百!我有一百枚铜板!”

严二娘瞪大眼睛,觉得那个九郎君教给阿娘的东西好有趣好好玩啊。

严大娘追问:“娘!娘!为那个零不用拿走啊!”

庚娘回答:“九郎君了,零蛋,两个蛋一撞,都打碎了,都没有,没有不用拿走东西!”

“喔!!!”

一大二小听得津津有味。

样,喜滋滋地玩着个数字玩了久,知识也无声无息记进了脑海里。也许哪一天,在需要时,些种子能生根发芽,成为庇护的大树。

陆安的大树早已长成,无时无刻不在庇护,也在庇护人

当部分学生扭扭捏捏地提出“先生,平日里讲学能不能讲得更简单一些,之前有的地方我没有听懂”时,陆安轻松地点头。的学识,见的先例,可以轻松支撑做样的事情。

于,学生发现,自家先生接下的讲学越越通俗易懂,越越深入浅出,初时在摸索,后能如同闲话家常一般,将一些道理和知识讲进耳中。

没等学生欢欣鼓舞,便惊觉有人要和抢先生了!

陆安把课讲得通俗易懂的第一天,仍只有的学生听课。

陆安把课讲得通俗易懂的第二天,陆陆续续有其士子文人蹭课。

陆安把课讲得通俗易懂的第三天,蹭课的人已高达一二百人。

陆安把课讲得通俗易懂的第四天,有了不少贩夫走卒站在一旁听,带着瓜子,带着水果,把当评书、书听,学生本要怒目视,见陆安并不介意,反对百姓和颜悦色,便也不好多。

了第五天,陆安一场课,百姓占比竟可高达听课人的七成。

令房州读书人骇然。

没有听《易中天讲三国》,也没有见《明朝那些事儿》,尽管二者都因为夹带私货令人诟病,但不可否认,都能把绕舌知识讲得十分浅显有趣的佼佼者。

陆安融合了两家优点,自然引得百姓趋之若鹜。

如此,便有某些高贵的读书人不满了,前喋喋不休:“九思仁善,可百姓不识圣人言之尊贵,听课时每每吃零嘴,与左右闲聊,如此非求学之态。”

陆安回道:“我非圣人,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