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清楚做事先定调子的重要性。
“我做此事,为了让百姓吃更便宜的油。”
在去做豆油的路上,耐心地将做此事的目的告知众学子:“些时日,我参与赈灾,走访民间,知晓百姓每人每日用油大致在一两九钱八分左右,将近二两。洪灾之前,膏油价钱大致在七文八文一两,灾后些时日,价钱已翻数倍,一两油大多在三十文左右。”
有学子声音猛地拔高:“百姓每日花六十文买油,行!”
陆安点头:“的。据我所知,不少百姓已直接以水煮肉与菜,少见油腥。”
学生一群比较单纯的人,听个情况,皆面露不忍:“可如何好?州尊不曾抑平物价吗?”
陆安解释:“州尊前些时日差人去外地购油,应当在回程路上了。通判以工代赈,百姓给官府做事,日支米二升半,油二两,盐一两,钱二十七文,亦能满足每日吃用。”
学生长舒一口气:“那便好。”
陆安便接着:“灾时油价非常价,如今我只常价,膏油价钱七文八文一两,百姓每日吃油都得十四文。”
又不能不吃,油水不足没办法干活。
众学生静静听着,等先生下文。便听陆安问:“可知我大薪有哪些食用油?”
“猪脂!”
“大麻油!”
“胡麻油!”
“豆油!”
“荏油!”
“大头菜油!”
“苍耳子!苍耳子也可作油!”
“有鸡脂!”
“白鹅膏!”
众纷纭。
陆安道:“不错,些。那倘若由为房州百姓挑选可食之油,会挑选油?”
学子开始陷入思考。
房州野兽虽多,但绝大多数野兽身上脂肪都不能食用至少在个时代不能食用。
赵提学了一会儿,边回忆边道:“胡麻油吧。”
陆安又问缘由。
赵提学回道:“我常在汉水两岸游走,两岸平原多种胡麻。胡麻多,取油便多,油多,售价便会下降。”
陆安点头:“正如此。但房州平原不多,若要从其州运胡麻油,商贾为了弥补运输花费,售价便低不下去。只能,比其油脂便宜,却不最便宜,最适合房州的油。”
有学子便:“房州焚山耕,常种粟豆,便先生要向百姓推广豆油的缘由?”
陆安向学子投去赞许的目光,问:“不知如何称呼足下?”
学子面上带着惊喜之色,立刻道:“先生言重了,在下复姓司马,单名一个疏字,疏疏落落的疏,字希阔。”
陆安便唤的字:“希阔所言不错,我正因此,要推广豆油。大豆本房州田地中常见之物,商贾售卖豆油,便不敢售价高。”
陆十五郎道:“但豆油有臭味,大多数百姓都不愿食用。”
学做饭的时候,正好了解些油类。
尤其房州膏油价格又不贵,一两油才七文钱,大多数百姓都能负担得,种情况下,百姓会更倾向于满足味蕾的食用油。
司马疏也:“先生容禀,学生家中卖豆腐的,也一并做豆油,大豆榨油又累,所出油量又少,只能做灯油,其数量供应不多数百姓食用。”
陆安点头:“事我知晓。我格豆子,每石得油才十斤左右,的确比较稀少。”
众学子一听陆安么,脑子转得特别快:“先生可有提升大豆出油数量的方法?”
陆安笑了笑:“有。大约能从十斤提十八斤。”
“提了八成?么多?!”其人冷静不下了。
更之前提前走的那五个人,心里为哀悼三息。
但凡之前陆九思提有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