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那种事,谁还能一如从前呢?

「玉儿,玉儿。」熟悉的清朗嗓音传入耳中。

白玉回过神来,见沈翊川正微笑着看自己。

她赶紧调整心情,收回思绪,也笑起来,甜甜唤了声「夫君」。

沈翊川捏捏她的脸:「在想什么那般出神?我唤了你好几遍。」

「啊?」白玉脸上红了一瞬,慌里慌张编了个借口,「我……我……在想今年天热得真早。」

「的确。」沈翊川颔首,又端详她一番,忽然提议,「女子每到新季便嫌无衣可穿你。走,玉儿,我们去珍品居,给你买新衣服。」

说完,便转着轮椅出了书房。

看着前方丈夫的背影,白玉心头酸涩不已。

若是夫君知道她水性杨花,与别的男人有了苟且,还会对她这般好么?

时至今日,半月已过,她心中仍充满愧疚。

那日她夹着被外男肏肿的小穴跟沈翊川回了府,好在夫君仍觉困倦,洗漱之后便又睡下了。

那一夜,白玉安全度过,没被发现身体的异状。

可越是如此,她越觉得对不起沈翊川。

因为那一场荒唐,她身体里被强行压制的欲念又有了抬头的趋势。

脑中时常不自觉回想起当时的画面,朱承煦的吻,沈翊淮的笑,周烈板着脸要求她口交……

好几次,在水房洗澡时,她回忆着当时被插入的感觉,在浴桶里将自己玩得泄了身。

她回到寝房不敢与夫君对视,夫君还以为她遇见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抱着她轻声哄。

白玉很愧疚,而这种愧疚,在她与沈翊川来到珍品居后达到巅峰。

即将换季,前来购置新装的人不少,试衣格都被沾满了。

沈翊川陪着白玉在外间等,却意外听见了些「八卦」。

一女子说:「听此间小厮说起,先前辰王殿下来了一趟,为外出置办新衣,还亲自试了两套。」

另一女子说:「这件事我知道!殿下想来是公务太繁忙,从试衣格出来时,忘了整理衣服,露出了颈侧的吻痕。」

前面那女子又补充:「我方才问过伙计,他说当时他刚好在场,的的确确看见了吻痕。所以……究竟是谁拿下了向来不近女色的辰王殿下啊?真好奇!」

沈翊川轻笑着点头,在白玉耳边说:「确实没错,上巳节第二日我便看见了他颈侧有红痕,一问,果真是与女子亲密时留下的。」

「辰王殿下,终于开窍了。」沈翊川感慨。

白玉却笑不出来。

她面色苍白,一想到什么都不知道的沈翊川指着朱承煦脖子问他这痕迹是哪里来的……

白玉浑身发冷。

哪知沈翊川又接着说:「说起此事,又不得不说淮弟与周将军,他二人原也是对女子从来不敢兴趣的,却在上巳节后身上纷纷出现与女子欢好的痕迹。」

「周将军的在后颈,是抓痕,整整齐齐三道,还不浅。也不只是谁家的女儿,如此凶悍?」

「淮弟的在胸口,那日我去他院中,恰遇他在练剑,出了许多汗,他便索性将上衣脱了……」

白玉不想再听,关于那三人,关于他们身上的痕迹,她都感到心慌惶恐。

「夫君,我……我……」她拉住沈翊川衣袖,想求他别再说了。

沈翊川刮一下她鼻子:「都嫁作人???妇两年了,怎的还如此容易害羞?」

碰巧这时试衣格空出一间来,沈翊川赶紧唤小厮过来带白玉去试衣服。

白玉如获大赦,逃也似地快步跟着去了。

沈翊川微笑着嘱咐她:「慢些,不着急。」

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