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静静地看着红苕。她的睫毛轻轻颤,盖过漆黑的眼珠。
红苕继续道:“教主情绪淡漠,但教中谁都看得出来,教主她对白姑娘你,和对其余所有人都是不同的。她生气的时候,只有白姑娘你哄得了她。”
“或许白姑娘你自己都没注意到,教主每次回教中,只要你在她身侧,她的手一定与你牵在一起或是揽在你的腰间。教主她总会不经意地靠近你。一个人的语言或许会有假,但身体下意识的动作,可做不了假。”
白芒微微启唇,一个又一个被她忽视过的细节浮上脑海。
的确如红苕所说,桃羽待她是不一样的,无关白魔令。只是,她仍然觉得迷惘,在身边养只猫猫狗狗,养几年也得养出感情了,更何况是个活生生的人。
“教主她生性淡漠,而白姑娘你又是个闷葫芦,平日里你们又没有沟通的时候,不误会才怪了。”红苕看出白芒的迷惘,轻柔笑着摇摇头,“白姑娘,依我所见,等教主回来了,你便找个时间与她好生聊聊,你们把自己心中所想都说清楚,误会自然便解除了。”
白芒回忆片刻,她的确很久、很久没和桃羽好好聊过天了,她迷惘的神色渐渐退去,认真点点头,浅浅笑道:“多谢红苕姐姐提议。”
“这便是了,小小年纪的皱着眉头多难看啊。何况你本就长得美,你一笑起来,连我这个女子还是有妇之妇呢,都觉着心动。白姑娘,往后多笑笑。”
白芒眨眨眼,没有说话,耳根却蔓上浅红。
红苕又道:“白姑娘,我们再来说说喜欢吧。”
白芒道:“红苕姐姐请讲。”
红苕道:“我自幼在风月之所长大,从小便见过各式各样的‘喜欢’,所以我方才说,每个人对喜欢二字的理解都是不同的。但我始终觉得……”
“心悦于一个人,应当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欢喜的情绪,或许夹杂着自私的占有欲,或是别的什么不好的情绪,但它带给你的,始终只有欢喜才对。因为心悦一人而难过痛苦,是最不应当的事情了,它违背了‘喜欢’的初衷。”
红苕说得很委婉,但白芒听出来了,红苕的意思是在说,她对桃羽的喜欢,或许也没有那么纯粹。
白芒抿紧了唇,红苕说得不错,她的确自私地想要占有桃羽。她隐约感觉这样不对,但现在的她对喜欢的理解,仅止于此。她也不明白。
“白姑娘,”红苕轻轻道,“我想,心悦于一个人,大抵就像是一棵枝繁叶茂的树,枝叶向另一棵树依偎而去,为它遮风挡雨,而不是侵占它的领土,汲取它的养分,将它占为己有。反之,若他人真心心悦于你,也是一样的。”
白芒小声道:“……我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