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爷这巴掌可比许晚宁陆母扇的要重多了,陆娇娇被打飞到床上,疼得眼冒金星。
雄爷也不管她是死是活,直接就扑了上去。
很快,凄厉的惨叫传出狭小的出租屋,但因为门口有雄爷的小弟守着,没人敢上前去凑热闹,更没人敢多事去阻止……
季牧野把许砚知送到红星招待所,车停稳后许砚知却没急着下车。
他侧身看向驾驶座上的季牧野,一脸不解的问,“为何不告诉宁宁你和她的事?她独独不记得你,你真的不在意吗?”
季牧野当年对自己的妹妹有多上心,他最清楚不过。
季牧野并不是一开始就和他们住同一个大院,是十三岁那年搬来的,刚搬来的季牧野就像匹桀骜不驯,野性难驯的孤狼,对谁都充满敌意。
他也是从爸爸那里知道,季牧野的家庭情况非常复杂。
他爸爸妈妈因为家族利益被迫联姻,季牧野出生后不仅没得到父母的一丝关爱,还因为他们彼此憎恨怨恨,连带他也恨上了。
他从生下来就被扔给了爷爷奶奶,两位老人家年纪上来身体每况愈下,这才回到季父身边,而这时他们的父母已经离婚,且早都各自有了新家庭。
季父娶了新夫人,生了一对双胞胎,还都只比季牧野少三岁,这位新的季夫人生怕季牧野会抢走儿子的资源,就各种对季父吹枕边风。
即便季父不是那种不明是非,一味听女人话的人,可相对自己从没带过一天,还从来都不喜欢的季牧野,他自然更喜欢从小带在身边的两个小儿子。
季牧野又性子桀骜,野性十足,和季父就没有一天不争吵的,吵得最厉害的一次还被季父绑在柱子上,拿皮带抽得浑身是血。
当时要不是他和爸爸去的及时,只怕季牧野当场都要废了。
季牧野被抬进家里治伤,当时年幼的妹妹心疼坏了,冲拒绝治疗的季牧野说:“野哥哥,没人要你宁宁要你,没人爱你宁宁爱你!”
自那以后妹妹就像个跟屁虫似的跟在他后面,给他所有的关爱,还说他俩才是天下第一好,自己这个亲哥哥还得第二好。
家里出事的那一年,季牧野因为爷爷奶奶的身体不好回了京市。
等到他回来,妹妹已经走了,后来季牧野爷爷奶奶相继去世,他又回了京市。再后来,他们就再也没见过了,直到今天又见上。
见上了却看到季牧野竟然从来没和妹妹提过一句从前的事,他是真的想不明白。
季牧野没直接回许砚知的话,而是点了一根烟抽了起来。
猛抽了几口后,他在烟雾缭绕中神色淡淡的道:“没什么好说的。”
只他这个抽烟的举动,还有这个说话的语气,许砚知就知道,他很在意也很生气妹妹忘了他的事。
他能理解,当初是妹妹给了他活着的希望,他心里最在意最要紧的就是妹妹,可转身她就把他忘了,还独独只忘了他,怎么能不让人在意生气和难过,而他又是那种心里有事从不说出来的人。
不过他知道,季牧野能想方设法的让穆泽言和妹妹认亲,和妹妹再有交集,就说明他心里还有妹妹。
至于以后会怎么样,就看他们自己了。
“我希望你能心想事成!”
拍了拍季牧野的肩膀后,许砚知下车了。
季牧野抽完烟就开车走了,许砚知扶了扶鼻梁上的金丝边框眼镜,正要走进招待所,突然,一只白嫩的手挽住了他的胳膊,同时一股呛鼻的酒气扑面而来。
许砚知看着不知道从哪冲出来,挽住自己胳膊的年轻姑娘,吓了一大跳,
他还以为对方是因为喝醉认错了人,刚要开口就听到对方抢先道:“不是让你去饭店接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