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动,长发漫开,梦寐地在暗室中浮荡,还是坚持地回答他,“都喜欢。”
“说一个。”
“都喜欢。”
“圆圆。”他贴耳唤她,温热的气息像在她耳边吐烟圈,痒得她直躲,“干嘛呀。”
“还记得我说过性和爱是分开的吗?”
“哦,记得。”当时温柏义还举了很粗暴的例子。
“所以‘喜欢我’和‘喜欢这样’有一天会割裂。”
她不解,“什么?”
温柏义自知想多,但已经是经历过婚姻、明白两性无常的人了,“喜欢这样,是可以被替代的。”有回依例,尔惜饱食餍足,酣畅胡言。她说,选择结婚除了考虑父母身体,也是想要有一个稳定技佳的打桩机。
不管是生活还是床事,这种功能太容易被替代了。
只有他作为温柏义这个人被喜欢,才有可能是特别的。
“喜欢你。”秦苒醉在那声“圆圆”里,眨眨眼 ,将关于“喜欢”的修辞一点点删除,又强调了一遍,“当然是喜欢你。”
她的眼睛很清澈,清澈到不能骗人。后来在三藩,他反复想起她剔透的眼神,试图给离别的无情时分,找补点美好的回忆。
他又贪心了,“要不你说喜欢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