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担心裴景之的伤。
愧疚,自责,还有行医者的本能,不管眼前的男人说几句无事,语气有多无谓,都只有亲眼瞧过才能作数。
可她越小心乖顺,裴景之的心便像被什么抓得越紧,如风暴汹涌。
最终,男人只是轻笑了一声,压下那情绪,淡淡开口,低柔的语气里忽添一抹冷意,但不是对向陆宝珍,而是对向了整个裴府。
“有宝珍便可,我不信府医。”
“不信......府医?”
这下不仅是陆宝珍,连一侧不敢再插嘴的裴清韵,也一并睁大了眼。
府医不同于外头的大夫,也不是家家都会有,像裴府这样的人家,只有自己人,才会让其行那行医看诊之事。
裴景之一句无差别的不信府医,不可能是怀疑他们的医术,想来该是对裴府没存多少信任。
可好端端的,为何会没有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