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了，等蒋致回来给带饭。”

“蒋致去哪儿了？”宋瑜问。

“他去画室了，说是有事儿，”方野扶着楼梯，爬了去上铺，宋瑜自然的给他让出一侧来，自己在里面，“问他是什么事儿呢，也没说。”

“啊……”

宋瑜心里矛盾的想念起蒋致来，他没法儿理解自己的这种心理，他觉得自己分明是喜欢方野的，可他又无法克制自己去想蒋致，他感觉自己在被拉扯，他无法明白自己。

“在想什么？”方野问，亲了亲他的嘴角，“和我说说。”

“在想，”宋瑜侧躺，抬眼看着方野，犹豫着，到底还是说了实话，“在想……蒋致。”

他低声说：“在想，我和你、蒋致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不仅仅是他一个人在逃避回答这个问题。

方野和蒋致大概也在逃避这个问题，他们谁都不肯让出位置，却也难以忽略另一个人的存在，好像他们之间的关系只是靠性来维持，这几乎成了一个幌子。

方野仰躺在床上，曲着一条腿，手揽过宋瑜的肩膀，宋瑜枕在他的肩窝处，他被方野的气息包裹着，温暖地贴着他，这让他无法问出接下来的问题。

方野难道不觉得这样的关系是畸形而奇怪的吗？

他们都知道这样的关系是畸形的，但谁也没说。

“其实蒋致喜欢的时间比我早，”方野突然说，他偏过头看宋瑜的眼睛，“他好像高一就喜欢你了吧。”

宋瑜茫然地看向他，不敢置信：“高一？”

蒋致和他说过几次喜欢，然而是他自己选择不信。蒋致身上那种散漫的感觉，似乎什么都放不在心上，他是与画笔与颜料为伴的，骨子里天生的浪漫基因，那些喜欢的话，作真还是不作真，宋瑜难以拿捏。

“你看不出来，但是我一看他见你的眼神，就觉得不对劲，”方野“啧”了声，“老幺，喜欢一个人根本就藏不住，蒋致上课转笔都要看你，你掉课本他也是第一个回头。”

宋瑜后知后觉的察觉到这些细节，可他当时没有在意蒋致，那些明晃晃的喜欢，他也尽数错过了。

“其实你的脾气不讨喜，咱学校虽然也是数一数二，但是也有痞子流氓的，你不爱说话的话，其实很容易招那些人的讨厌，你知道吗？”方野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说起来这个，宋瑜不知所以然，但还是得承认，他这个性格的确不容易招喜欢，又听见他说，“但你知道为什么没人找你事儿吗？”

宋瑜茫然的看了看方野，猛地反应过来了。

“他才是真靠拳头，”方野眯了眯眼睛，笑了声，“我比他晚一点，不然保护你的就是我了。”

宋瑜下意识地捂住了他的嘴，眼神慌乱：“方野，你先别说了。”

方野攥住了他的手，强迫他看向自己的眼睛，说得很慢：“我知道接受这些对于你来说太突然了，但是呢，老幺啊，你没法儿逃避这些，你需要知道的。”

有那么容易接受吗？宋瑜觉得自己没办法接受，这算什么？如果蒋致只是喜欢和他做爱的感觉，附带品是一些好感，这种关系最容易维持。可方野的话却撕开那层近乎透明的保护罩蒋致不仅要性，他也要爱。

宋瑜忽的又想到，之前在教室外，他曾经求过蒋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