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瑜过分沉浸在这种慌乱与情欲的情绪中,以至于都忘记亲吻是两个人的事情,对于许容的主动与逐渐强势丝毫没有察觉,脆弱与软肋尽数暴露给他,手指在湿热的穴里抽动,“噗嗤”的水声听得人面红耳赤。他被两根手指操得汁水四溅,断续地呻吟。
高潮来得太快,宋瑜头脑一阵发白,脸还埋在许容肩窝里,腰身不自觉地朝前挺动,死死夹紧了腿,浑身绷紧,身体又陡然瘫软下来,无声地喘息,眼角的泪痕还没干,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许容细密地吻他的脸颊、嘴唇、眼皮,说“小瑜”,好几遍地叫,宋瑜下意识地回应,迷茫地看过去,感受到下身有炙热在顶着他,他听见许容低声:“如果我和你做了,你会生气吗?”
宋瑜摇头,手指碰到他的腰,声音很软:“抱抱我……”
“我不会弄疼你,”许容说,“好吗?”
这有什么好拒绝的呢?宋瑜刚想说话,忽然外面传来细微的声响,一下一下的敲门声,宋瑜还没反应过来,身前便一冷,许容起了身,轻声在他耳边说:“我奶奶回来了,我先去开门。”
第33章 6-7
6-7
头脑还是不清醒的,宋瑜撑着床坐起,身上胡乱搭的衣服朝下掉,皮肤是泛红的,腿间能隐约看到水痕,嘴唇微肿,化不开的风情与春意。许容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用这几个词来形容宋瑜。
“我等会儿就回来,”他俯下身体,看着宋瑜的眼睛,温柔地说,“先等我一下。”
宋瑜怔怔地点头。
许容又亲了他的眼角,拉了一边的薄毯替他盖上,这才出门。
房间里于是静下来了,宋瑜闻到了空气中的味道,他盯着自己裸露在外的脚趾,在那种近乎恐怖的静谧中慢慢把自己蜷缩起,整个人安静了几秒,突然掀开了被子,手摸向下身,那里尽是黏腻的液体只是他的,许容没有进来。宋瑜脑袋里一片混乱,甚至回想不起来许容情动的痕迹。
宋瑜想,他真的是挺有勇气的。
他都敢勾引许容了。
他敢和心理医生违背正常关系,在医疗床上哭泣,敢在肮脏的厕所和蒋致恍若无人地做爱,敢和方野在宿舍里将床弄得嘎吱响,他不断触犯红线,无非仗着卑劣的本质。宋瑜以为自己够坏了,但他现在还勾引了许容。
许容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从来都不是。
许容就该是干干净净的,他温柔又澄澈,他是夏日醉酒的铃铛(注:化用《二十首情诗和一首绝望的歌》),而宋瑜把他拉进了欲望的阴暗巢穴,企图让他同自己一起肮脏。
宋瑜攥着了身下的床单,无意识地摩挲布料,茫然地想,事情怎么就成了这样?
至少要先穿上衣服,夜色还在烧,宋瑜仓皇地套上了上衣,衣服穿反了,他看到了裸露的线头,但无能为力,手脚发软得像不能自理的废人,越想做什么,越是不行。
又拽过了一旁的被子,热夏流淌里,他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伪装成蚕茧在角落里蜷缩。不想让别人看见,也不想暴露在空气里,他拒绝同氧气和灯光交流,畏惧地藏匿自己。
太闷了,身上出了潮湿的汗,呼吸也不够,可宋瑜在这种逼仄里寻着了一种逃脱的快乐。
这种裹挟里,他也听不清外面的动静,只能听见自己加重的呼吸声。
似乎时间过了好久,宋瑜昏昏欲睡时听见了开门声,很轻的声响,却陡然让他惊醒,他又开始害怕,可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成了个哑巴,喉咙和眼睛都蒙蔽。
头顶忽然传来触感,宋瑜惊怕地朝后躲,可那一点寄居所也被剥离开,露出杂乱的头发,颜色分明的眉眼与潮红的脸颊,他大口地呼吸。
“怎么待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