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艺考去一个很好的大学，我可能大学都考不上，成绩也不行，我……”

“你到底哪儿来这么多时间想这么多东西？”蒋致打断了他的话，干脆捂住他的嘴，宋瑜一腔的话都被堵住，睁大眼睛看着他，凭空有了些懵懂的意味，“所以你到底要我怎么说，你才能信？”

宋瑜睫毛颤了颤。

“你很好，”蒋致耐下性子来，可又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词来说明，两人之间尴尬的沉默下来，他咬咬牙，伏在宋瑜耳边，“操，酸死了……我就说一次，你他妈好好听着。”

宋瑜点点头，耳朵都发烫，他听见蒋致在他耳边轻声说。

“我喜欢你，”蒋致顿了顿，“我永远都不离开你。”

·

方野也曾和他表过白，将炙热的心意捧给他看，但是蒋致是第一个说不会离开他的人，谎言也好，空话也好，宋瑜却是第一次切切实实的感觉到，是有个人会那么喜欢他，蒋致是属于他的，蒋致将自己的“永远”给他。

两人不能在外面待太久，于是一前一后地回了教室，宋瑜的呼吸还没有平复，总疑心别人听着了震耳的心跳声，题目也做不下去，只得转笔玩。

他不动声色的瞥了眼蒋致，恰巧和蒋致的眼神对上了，蒋致却比他眼睛挪开得快，宋瑜愣了下，才反应过来蒋致是不好意思。

宋瑜低头笑了笑，整个人像被浸泡在冰镇碳酸饮料里，甜得在冒泡，无由来的开心。

忽然眼前又推过来一张纸条。

-吃糖吗？

宋瑜朝他眨眨眼。

蒋致往他手心里塞了块奶糖，宋瑜拆开来吃了，舌尖顶着那块糖，甜腻的奶味儿在口腔里蔓延开。

晚自习快下课的时候，蒋致忽然捉了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在一起，宋瑜吓了一跳，下意识的看向四周，低声：“干什么？”

蒋致跟玩笑得逞一样，只是闷着笑，不吭声。

宋瑜的手温度偏低，但却很软，摸着很舒服，他手心怕痒，一碰总是想要缩躲，笑得很可爱。蒋致觉得自己大概是魔怔了，以至于觉得他什么都好，觉得他是刚做好的蜜饯，是夏日末尾的烟花，是一切好的东西。

“我没法儿写字了。”宋瑜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