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又被紧紧抱住,仲江拽了一下贺觉珩的头发,“肋骨都要被你勒断了,松开!”
贺觉珩放松了些力气,但还是搂着仲江的腰不松手。
仲江受不了他了,“我都说了不怪你了,不是你说的吗?相信现在的真实而不是不确定的平行时空。”
贺觉珩喉间发酸,他干涩道:“是我无知。”
梦中的场景和言语在渐渐变得模糊,唯独那份心悸完好无损地保存了下来,贺觉珩拉住仲江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
“好疼啊,”贺觉珩的声音很轻,“你当时也这么疼吗?从认识我开始……原来是这种疼啊。”
疼到一张口连话都说不出来,呼吸都被掐灭了一样,只余下心脏微弱地、挣扎着跳动。
怪不得在那个岛上她又是下药又是算计,怎么能不算计呢?贺觉珩想,要是换了他可能会做得更过分一点,干脆把人关在身边算了,时时看着抱着,就没那么疼了。
仲江戳了下他的胸口,“你到底梦到什么了?那个梦里好像一直是我爱而不得,扭曲发疯吧?”
贺觉珩闷声道:“记不清了,但就算是梦里,你也是我唯一的爱人。”
仲江怔住了,她慢慢说:“是吗,我不知道。”
贺觉珩握住了她的手,冰冷的手指穿过仲江的指缝,将她的手牢牢握在手中,“一些你知道的原因,正鸿,贺瑛……”
还有她给林乐下药、推她到泳池试图淹死她的把柄。
“是我当时太无知,太愚蠢,以为远离你就能让贺瑛忽视你,反而害你变得偏执痛苦。”
贺觉珩说不下去了,他的手放在仲江的脸颊旁,想要触碰却又不敢向前。
心脏被一只手攥紧了似地难受,那种源自于心底的悲痛竟然能真实地作用在肉体上,让贺觉珩明白什么叫做“心如刀割”。
贺觉珩无知觉地落泪,琥珀色的眼睛被泪水洗过,透得像酒液一样,他牢牢地注视着仲江的眉眼,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漂亮得让仲江失语,也让她不由得心软。
甚至仲江想,他要是早这么哭一场,她还跟他冷战个什么鬼,早回来抱着他说没事没事,我就在这里,哪都不去。
“故事已经被我们改变了,不是吗?”仲江拉住贺觉珩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温柔讲道。
指腹下的触感温暖鲜活,贺觉珩握住仲江的手,搂着她的腰不说话。
他从很早的时候就喜欢牢牢抱着怀里的女孩儿,像孩童挽留一只蝴蝶,松开手,她就会飞走。
仲江乖乖坐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贺觉珩低低地应道:“嗯。”
仲江靠在贺觉珩的肩膀上,低头把玩他的手指,“以后不要瞒着我了,你今天早上吓到我了。”
差点以为开发出了什么不得了的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