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江在周遭同学奇怪的目光中默默地往后退了两步，试图营造出自己跟此人不熟的景象。

“不过那几条已经被举报掉了，因涉嫌淫秽色情和侮辱他人被版主封掉了，”张乔麟冷静了一点，向仲江求证，“你不会那样做的，对吗？”

仲江温温柔柔道:“如果对方乐意配合的话，也不是不行。”

张乔麟惊恐万分地看着她。

仲江低头拖动张乔麟手机上的进度条，明亮的灯光下，舞池里她牵着贺觉珩的手旋转着裙摆，身子一歪转到他怀中。

其实酒精的效力远没有那么大，只是……她也受不了继续冷战了。

选修课在阶梯教室，座位不固定，仲江拿着书坐到贺觉珩的旁边，低声问:“昨天晚上是你送我回去的吗？”

贺觉珩在怔愣了两秒后，回答她，“是的。”

仲江朝他眨眨眼睛，“作为报答，晚上我能请你吃饭吗？”

贺觉珩并不清楚她在演哪一出，但他乐意配合仲江的任何想法，所以他答道:“……谢谢。”

仲江用怜悯的视线看向他，“没关系。”

她在可怜他，一种显而易见、浅薄的怜悯。

贺觉珩意识到他的女朋友非常擅长欺骗，她轻易地将谎言演绎成真实，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她是在可怜一个家中突遭变故的同学，并毫不介怀过往种种，朝他伸出援手。

这或许是她长久以来的习惯，习惯将面具带在脸上，直至它与真实密不可分，和过去的他一样。

手机“嗡”地振动了一下。

贺觉珩打开，看到仲江给他发过来一个视频，他对她拍的视频有心理阴影，把手机调成静音后才点开视频下载播放。

还好，是昨天晚上跳舞时的录像。

与之而来的是仲江的消息，抱怨他昨天晚上弄得她好痛。

贺觉珩认真回复［午休时来我休息室帮你上药］

仲江没回，她把手机反扣在桌面上，打开课本开始预习。

贺觉珩笑了下，返回消息列表，看到昨天晚上司望京给他发的消息。

21:15

你把仲江带到哪去了，仲家的管家在找她

21:23

没事了，仲家的管家说知道去哪了，你什么时候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