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我回来拿个文件。”

他拉上书房的门,路过沉枝竹时看了眼她的头发,顿了顿,还是忍无可忍地开口:“以后洗完澡头发吹干再出来,这地板洒了水会有点滑,小心摔跤。”

刚说完,沉枝竹一抬脚,拖鞋就溜了出去。

仲南:“……”

沉枝竹打了个哈哈,伸出脚趾去够拖鞋。头发上的水滴滴答答流下来,方才看仲南的那一会儿功夫里,沉枝竹脚站着的地方周围已经积了些水渍。

脚趾方才够到拖鞋,她就急急想收脚,没注意踩到水,下一刻就脚滑向着地面摔去。

仲南只得上前扶她,好歹没让她真的摔到地上。

脚滑摔跤是小孩的特权,他忍耐地想。

目光自上而下巡游过沉枝竹,确定她无事正要开口,仲南却注意到沉枝竹脚腕处有一圈红痕。

她的小腿细而白,衬得那红痕尤其明显,且有隐约的纹路,细小隐秘,像多齿兽类的咬痕。

仲南低头看向那里,皱眉问道:“脚腕这里是怎么回事?”

沉枝竹正陷入挨骂的纠结情绪里,随意瞥了眼答道:“袜子,今早穿的袜子袜口太窄了,勒到的印子而已。”

仲南没说话,移开了目光看向她。

沉枝竹莫名其妙,见仲南没骂她,便退出男人怀抱,打算回屋。才走了两步,她突然明白了仲南刚才眼神是什么意思。

方才的对视,他的眼神绝不是管教她的长辈,而是一个胡思乱想的男人,在看引他胡思乱想的女人。

想着,沉枝竹突然回头,在廊道的阴影下看了仲南一眼。

仲南脸上闪过一抹几不可查的慌乱,声音倒平静无波:“怎么?”

沉枝竹摇摇头。

她的眼睛很亮,看得仲南心里没来由地发慌,他还想再说些什么欲盖弥彰,女孩子却已经进屋了。

后来的很长时间,仲南总是反反复复想到这个眼神,而后心头反反复复泛起那种微妙的慌张。

是失控的错乱,但是让他很是上瘾。

……上次做春梦已经是几年前的事情了。

仲南发誓他不是重欲的人,但却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一天的梦里反反复复看到沉枝竹那只带着红印的脚,脚趾圆润带着肉感,很年轻。女孩子坐在他对面的小沙发上,穿着居家的短裤,低头涂身体乳。

仲南在梦里只是安静看着,直到梦境的最后,似乎才稍微敢放松些压在心底的闸门,上前轻轻捏住她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