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乳应该吸收了,脚握在手里没有乳液的黏,他低着头,慢而钝的,沉默地揉,身体越来越热。
没有听到过沉枝竹的呻吟,造梦主也无从下手,所以梦里维持着真空似的安静,他只听得到自己压抑的呼吸。
摩挲了一下脚腕,仲南觉得不太满足,于是开口命令她:“说话。”
面前的沉枝竹遂看着他,小声道:“哥哥。”
仲南在这一瞬间从梦里惊醒,他的情绪在察觉到自己硬了的时候差到极点。
本来是不喜欢的,对沉枝竹就像对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但他还是逐渐发现自己该死的在被她吸引,原因还是他一向反感的肉欲。
他向来觉得她卑劣差劲,却不想自己堕入比她还要卑劣还要差劲的境地。
整场梦里,他都被她出汗后身体的气味所包裹,神秘的令人恐惧的女体的气味,无辜又惑人的像仲夏夜仙王花汁般的气味。让他闻之色变,又忍不住泥足深陷。
见鬼了,仲南想,他还做个狗屁的长辈,他显然比仲西还要不知廉耻,他怎么能对一个二十岁的女孩子有这种欲望。
凡天地之间有鬼,非人死精神为之,皆人思念存想之所致。
人病则忧惧,忧惧见鬼出。畏惧则存想,存想则目虚见。
第二天,沉枝竹发现仲南发了高烧。
05是要打我屁股吗?
沉枝竹发现仲南高烧,是在早晨梳洗完之后。
她觉得仲南对她有点儿别的意思,但想想平时相处的细节,又觉得仲南应该并不是很喜欢她。
在仲南卧室门口踱步良久,沉枝竹纠结之下还是选择敲门:“仲南,你还在吗,我找你有事。”
等了一会儿,卧室仍然没有动静,沉枝竹刚要再敲,手机震了一下。
她拿起来一看,是仲南发的消息:“直接进来,我在语音会议,不方便说话。”
沉枝竹这才放心拉开门,探了个头进去。
仲南脸上带着肉眼可见的疲惫,正坐在房间的办公桌前开会,手里拿着钢笔偶尔写着什么。
沉枝竹有点不知道做什么,就靠在门口等他。本来是想问他昨天的事情的,可他看起来好像生病了,沉枝竹觉得现在不是讲这种事情的好时机。
仲南昨天晦涩的眼神并没有让她害怕,说实话,这样她反而觉得正常。
这个男人身上没有任何关于“性”的因素表露在外,她甚至怀疑过仲南因为这糟糕的脾气找不到女朋友,以至于从性苦闷憋成了性变态。
更进一步地讲,她其实有一些细碎的喜悦,因为她早已经做过更越界的事情。
和仲南住在一起后不久,她有一天起得很早,从外面买了早点回来。想着凉了又浪费,便去敲仲南的房门。
门被拉开,仲南应该是刚洗完澡,身上还穿着浴袍。男人皱眉盯着她道:“这种催命一样、没有礼貌的敲门声不要让我听到第二次……你要做什么?”
沉枝竹结巴了一下道:“叫你……吃早饭。”
仲南忙了整夜公司的事情,新长出的胡渣还没来得及刮。沉枝竹看到面前男人下颌浅浅的青,从咬肌的位置往下,顺着颌骨线条直到下巴。
仲南头发长至耳后,因为刚洗完澡,那些银色黑色的发丝紧紧贴在鬓边,更显得他眉眼深邃。混血的精致感在这一刻显现得尤其明显,沉枝竹甚至发现他长了双狭长的眼,却偏偏是开扇型的双眼皮,压眉望过来的时候,像异域冷漠的神灵。
这样的仲南莫名多了些攻击性,他一直是斯文的,五官的锐利被他那副平光镜掩藏得很好。即便在家里,仲南的胡子也总是刮得干干净净,如果不是今天早起,沉枝竹觉得她绝不会有机会见到这样的仲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