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有令严查入京之人,他若是抓住疑犯,定能去邀功。
“小姐,是宁王殿下的人。”马车外穿着便衣的侍卫站在窗口低语,此刻,已经有士兵欲上前收走他的佩剑。
云婧棠玉手拂过纱帘,稍侧眸,眉目间蕴着几分忧愁,像是真的不舒服:“陈都尉,本小姐身体不适,只想快些回国公府休息,你当真要拦着?”
这时,陈督尉才注意到马车前檐挂着的玉牌,着急弯腰行礼以示歉意。
“这就放行,还请云小姐见谅。”
纵然有再多的疑惑也无济于事,马车里那位身份摆在那里,岂是他一个督尉敢阻拦的?
拦路的士兵刚离开,一匹披着军甲的黑色骏马朝城门奔驰,马蹄疾步之声紧促万分,看清骑马之人的面貌,众士兵齐声朝向城门内侧恭敬行礼。
“宁王殿下。”
“给本王彻查这辆马车。”君砚璟居高临下地看着马车车窗,声音冷厉似寒刃在脊,他当然注意到了云国公府的玉牌,不过那又如何?
云婧棠在沧灵山两月,兰月国的细作又全部无缘无故丧命于沧灵山,是否是巧合,有待查验。
在此之前,任何嫌疑人都不得放过。
第2章 攥紧她手腕,质问
马儿受惊脚步紊乱,安然摆放在小桌上的花瓶稍不注意落地而碎。
琳琅弯腰拾起花束,眉心拧紧,默默观察云婧棠的脸色,不敢出一言,直到她抬手。
云婧棠深吸一口气,不过瞬间,抑制住心底的厌烦。
她缓缓起身,侍从将马车门帘朝两边掀开,抬眸,直直迎上那双凌厉的寒眸。
君砚璟身上煞气颇重,也难怪孩童见了啼哭不止。
“宁王殿下安好。”云婧棠规规矩矩行礼问安,明净清澈的眸底此时已经看不出半分不满情绪,眉眼轻抬,毫无顾忌地迎上君砚璟的目光。
这是她第二次见到他,依旧那般气势凌人,眼里容不得沙子。
丰神俊逸,鹤骨松姿只是表象,那张精绝凌厉的矜贵姿容下潜藏的心思,任谁能揣度呢?
“云小姐,您请。”守城门的侍卫亲自将小梯搬出,放置在马车旁。
“殿下要查臣女的马车,总得给个合适的理由吧。”云婧棠那双明媚的眸子顿时漾出些许委屈,放低身段,不与君砚璟硬碰硬。
君砚璟利落下马,步步紧逼。
同时,琳琅也扶着云婧棠走下马车。
霜色长裙拖曳在后,盈盈细腰间佩戴着一枚晶莹剔透的环月玉佩,她看向君砚璟,目光刻意瞥了眼右侧衣袖。
“沧灵山的事情,你应该清楚。”君砚璟话里全是试探,他始终不相信云国公府之人。
父皇的赐婚不过就是想在宁王府安插他的眼线罢了。
云婧棠微微蹙眉,那双翦水秋瞳中泛起疑惑:“臣女确实不知沧灵山发生了何事,殿下空口无凭便这般诬陷臣女吗?”
君砚璟不惯着她,抬手示意身后的两个暗卫上马车搜查,犀利的目光落在眼前人儿瑰丽的容颜之上,腔音疏冷:“你说你不知晓,那证据呢?”
“兰月国的细作死于一把淬了断魂散的长剑,而本王恰好在你居住的雪竹苑附近找到这把剑,如何解释?”
“剑又不在雪竹苑里面,怎么就跟臣女扯上关系了?”云婧棠丝毫不怵君砚璟的质问,总能在话里钻空子。
她杀人的剑都是兰月国那些死士自带的,某人为了套她的话,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云婧棠上前一步,再次重复刚才的话术撇清自己,“殿下想要快些破案臣女能理解,但臣女与此事确实无关。”
就在此时,暗卫也接连摇头作揖示意,他们搜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