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我就是无聊嘛。”云婧棠撅了撅嘴巴,随后擦干净手,没有在意:“不疼的。”
……
一切都很正常,晚上,云婧棠还与大家一起用膳,云墨礼从刑部回来,讲了一些有关北寻城的事情,担心云婧棠会多想,所以对现在已经感染丧命的情况闭口不谈,只聊一些笼统的问题。
“宁王尚未抵达北寻城便提前传了命令过去,封锁整座城池。”
“宁王有先见之明。”就连一贯对君砚璟不满的云缜都开口称赞了两句,随后,将人参乳鸽汤推到了云婧棠面前,念叨着:“棠儿,我看你都瘦了,多吃一点儿。”
“哦。”云婧棠这次听话的很。
云缜一下子意识到不对,嘶往日让棠儿吃这些她都一脸不情愿,现在怎么这么反常?
他看了一眼宋惜宁,两人目光暗中交流,只见宋惜宁也摇摇头,又将目光挪向云墨礼,他更是一脸茫然。
“棠儿,你就不担心宁王吗?”最后,还是由云墨礼挑开话题:“我听人说,你最后还挺舍不得他离开的。”
“我担心有什么用?北寻城的情况也不会因为我的担心而好转。”云婧棠端着玉碗慢条斯理喝汤,眨了眨眼睛,一本正经道。
她说的话确有道理,但是就是哪里不对劲,三个人都觉得不对劲。
直至翌日清晨。
听澜院一切如常,清早侍女在打扫院落,给花圃的盆栽浇花,琳琅与佩瑶在小厨房,但却什么都没做。
她们晓得小姐寅时已经离开,此刻估计早就到达离京城很远的地方了。
按照小姐的意思,等今日巳时的时候就去告诉国公和夫人。
“我好担心小姐啊!”佩瑶搬来一条凳子坐下,闷闷不乐。
“小姐武功高强,医术也是一绝,我们还是不要垂头丧气的,该往好的方面多想一想。”琳琅话虽然这般说,但自己也高兴不起来,心依然悬着。
待会儿还要着急地跑到正院去告诉所有人小姐跑了,更是难搞,还有秦昳也难对付。
巳时一刻。
琳琅与佩瑶手里拿着信,着急忙慌地跑入正院,差点儿还绊了一跤,将昨晚云婧棠叮嘱过的事情一一告知。
云墨礼尚未离开国公府,将信里里外外都看了一遍,攥紧信纸,又是生气,又是无可奈何。
难怪他整夜睡不着,就是没想到哪里不对劲,原来是棠儿早就谋算好要离开。
“宁王的那几个暗卫呢?可否跟着?”
“呃……”佩瑶囫囵告知:“方才我们去看的时候,发现那些暗卫都被小姐给迷晕了。”
“真是胡闹!”云墨礼不知道棠儿怎么能这般一意孤行,她难道不知道北寻城现在何等危险吗?
不仅有瘟疫感染,还可能遇见其他新的情况,越是险恶的环境,人心也越加恐怖。
“君砚璟到底对我家棠儿下了什么迷魂药,让她这般不顾危险地去找他?”云缜又拿起信反复看了看:“写了保证自己不去北寻城,谁知道真的假的。”
“棠儿应该不会骗你的。”宋惜宁站在云缜旁边,止不住担心:“我就怕她一路劳累,身子哪里经得起这种折腾?”
三人围成一团,琳琅与佩瑶心虚地埋着头,不出一言。
云婧棠离开盛京城之后,并没有选择走宽敞的官道,反而是骑马绕小路,先行前往北寻城附近看一下情况。
君砚璟早出发两日,到达北寻城之后,看着眼前满目疮痍的情景,没有说一句话,但从他拧起的眉头,严肃的神态足以看出心情如何。
他说话的声音不会刻意放大,但字字句句的冰冷时刻震慑人心。
“殿下,现在臣已经将感染者集中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