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镜子里的空间像是三维单向的,声音,味道,画面都不能反向传播。

对面的omega已经被发情期折磨的浑身潮红,身后的布料渗出一股股水渍,像是淫/乱又无助的小蛇,缩在衣服里胡乱地扭动哀求。

“热……好热……深哥……我疼……”

他艰难地撑起身子,爬着去够沙发上的手机,alpha绝望地低下头,听着对面不断传来的来电提示。

【对不起,您呼叫的用户正忙。】

他的手机掉在了电梯里,不可能接通小o的电话。

庭慕的眼泪流了满脸,睫毛被泪水泅湿黏连着,身子像是搁浅的鱼一样痉挛。

他侧躺在地上,无助地对着镜子的方向哭求,低哑的声音里满是恐惧:“深哥,接电话吧……我发情了……唔…求你接电话…哥…救救我……求你……”

对面的手机提示不断传来,像是一把钝刀切割着alpha的心脏,拳头在镜子上砸的出血,血痕和眼泪一起往下淌。

“别再打给我了……”

顾梵深跪在地上,崩溃地撞向玻璃,紧闭着的眼睛里满是心疼和苦涩。

“打给你妈妈,助理,谁都好……让他们来送抑制剂……”

“别再打给我了……我接不到……”

omega对伴侣有本能的依赖,即便只做过临时标记,他们也会在发情期渴求alpha的安抚。

烧成一团的脑子和滚烫的腺体都促使他们无法思考,除了伴侣,小o根本想不到其他办法求救。

顾梵深是他能想到唯一的救赎,是他喜欢了两年的斑驳光影。

但直到今天庭慕才明白,这段光,从来没有照在他身上。

*

对面的哀求和低喘还在继续,顾梵深连抬头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了。

他挂着水痕的嘴角被咬的红肿破皮,不断渗透进来的牛奶味虽不至挑起他的易感期,但无时无刻不在传递着omega的痛苦。

他的伴侣需要他,极度需要他……

像是彻底心灰意冷,又像是再难以忍受,庭慕呜咽着抓紧手机,撑着茶几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

他贴着墙壁慢慢往浴室的方向蹭,想要去冲个冷水澡,可走到镜子前时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一下。

顾梵深眼睁睁看着他的眼睛骤然瞪大,有光照进眼底,小o嘶哑的嗓子里挤出一声惊喜万分的“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