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制剂……抑制剂!”顾梵深抬起眼,扒在镜子里大吼,“庭慕,快去找抑制剂!”

对面的小o已经开始意识不清,脸颊和身体都变得潮红滚烫,他摇晃着扑向茶几下的药箱,打开后脑袋里一片空白。

箱子里并没有抑制剂。

“没了……用光了……”

“操!”顾梵深彻底没了理智,一拳狠狠打在镜子上,指节搓的出血。

愈发浓郁的牛奶味无孔不入,像倒灌的江河水终于找到闸口一般,迅猛地钻进镜子里,昭示着omega此时的情热难耐。

“唔……好热……怎么办……”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庭慕又早就烧得没了神志,他跌跌撞撞地奔向门口的衣帽夹,把顾梵深的衣服全都扯了下来。

回来的时候一个不小心就撞在了茶几上,他闷哼着跪倒在地,脑袋“砰”一声磕在了凳子上。

“小心!”顾梵深喊得破音,心脏也被一股大力攥紧。

他屏住呼吸看着小o撑着地板坐起来,缓慢地抬起头,刹那间两双眼睛隔着镜子遥遥对上,一股鲜血从庭慕额头涓涓滑下。顾梵深心头钝痛,怔住了,“慕慕……”

小o迟钝地意识到自己磕破了头,他抬起手抹了下脑袋,殷红的血沾了一掌心。

庭慕就能那样呆呆地望着血迹良久,倏地苦笑了一声,“我每个月只不过要一个临时标记,你都不愿意给……”

明明当初签婚前协议时有帮助他度过发情期这一项,但把自己的工作安排得有条不紊的大总裁却连一个小小的日期都不记得。

每次都要等时候到了,庭慕巴巴地凑上去小声要,如果对方心情好的话就在他脖子上随便咬一口,心情不好只当没看见。

顾梵深早就双眼猩红,抵着镜子低声说了句:“对不起……我忘了……”

对面的人想要站起来,尝试了几次都没成功,顾梵深扒着镜子不停嘱咐他慢一点,庭慕最终还是跌在了地上。

他索性不再挣扎,蜷缩在地毯上紧紧抱着alpha的衣服,把整张脸埋进去,痴迷地小口小口嗅闻上面残留的信息素味道。

顾梵深的眼神逐渐变得柔和,一颗心脏软成了水,自言自语般问:“喜欢我的味道吗?”

原来只需要一缕残留的信息素都能让他满足成这样,可即便如此自己也很少给。

他解开衬衫领口,尝试着释放自己的信息素,希望它们也能渗透出去给小o一些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