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韶如同被钉死在地面,指尖一动也动不了。
触手抬起来,在她发自本能的畏惧里,在唇角边打转。它太大了,即便动作放的很细致,仍不可避免地擦过唇瓣。
如果她真的控制不住呼喊出声,那么她一定会咬到它的。
想一想,简韶便要呕吐了。
可是它并没有给她反抗的机会。在擦过她的唇瓣时,它微微地停住。
湿润、柔软的嘴唇,表面的温度比唇周的皮肤要高一些,微微呼出些气息,对钝感的人类来讲是难以察觉的,但是对它来说,清晰得仿佛一场抚摸。
隔靴搔痒,只是隔靴搔痒。
这一点气息算什么呢?它只会更痒,更饥渴,更想进入,进到红润、湿热的小口里面。
尽管那里是紧闭的,只若有若无有一道并不欢迎它的缝隙。
会欢迎谁呢?
它压在她的嘴唇上,极为不满地揉碾着,像捣碎一些花瓣,其中的汁液便会承受不住地溢出,四处弥漫起甜香。
叽里咕噜的声音从它的体内响起,它的身体正因为嫉恨而变混浊,它扭曲着碎成许多条细小的触角,挤进她的唇缝里,试图寻找进入的孔隙。
真是无孔不入的东西啊。
简韶的嘴巴不受自己控制地被打开了,那些细小的触角一股脑儿挤进去,尾部是粗实的触手臂,牢牢撑住她的嘴巴,让她无法闭合。而最顶端的触角正在口腔里蔓延,兴奋地伸向每个角落。
眼睑渗出生理泪水,她“啊啊”地叫着,却可怜得连完整的音节都发不出来。徒劳无功,甚至酸涩的腮部已经控制不了涎液的垂落。简韶流出了口水,顺着唇角淌下,滴到下颌。